仇，怎么甘心让安锦华默默消失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呢？安锦华害得你师尊失去丹，失去名誉，失去正常的生活，他被关在冰狱里慢慢死去的结局并不能给你快。”

    “所以你破解了冰结界——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到，把安锦华放了来。安锦华未被审刑司判死刑，你直接杀他不符合宗门规矩，反而会给人留话柄，所以你故意放他竹林苑，为的就是找到正当反击的理由。只要在你自己的地盘上取走他的命，就不必受到指摘。”

    钟恒停住脚步，直面泠渊。

    “安锦华去竹林苑寻仇与你手，最后被你用剑气杀，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和设计中。你就像在戏耍一只猎，冷旁观安锦华在山林里东躲西藏，给予他复仇的希望，又毫不留地亲手掐灭。你让安锦华味着你师尊会过的一切惶恐、愤怒与绝望，最终在万分的痛苦中血横飞……”

    钟恒了一气。看着对方风平浪静的眸，他沉默了很久，只到冷汗一阵一阵爬满他的脊背。末了，闭了。

    “安锦华护自己的外貌，你就让他死得面目全非；安锦华注重修为，你就剥去他的丹；安锦华以剑法为傲，你就剑法打得他一败涂地。呵呵……我原以为我已经够狠了，没想到还是你‘技一筹’，懂得怎样才能全面摧毁一个人，把你憎恨的人从到外彻底打垮！”钟恒咬着牙，神复杂，“你这小怪……可真是不简单！”

    泠渊沉默地听完他的话，薄微启，语气平静。

    “钟恒，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以去写话本。”

    留这句话，他不再搭理钟恒，转向师尊的方向走去。

    “泠渊！”

    钟恒低喝一声。他到自己的牙齿、拳、四肢都在颤抖，望着泠渊的背影，红着：“你这疯……你心思太危险了，简直偏执得可怕！你、你给我听着，你要是真心为你师尊好，就最好离他远远的！你这怪，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跟在孟亦觉的边，早晚要事……”

    他猛地了嗓门，“你会害死他！”

    泠渊脚步一滞，随即一刻不停地走到师尊边，不再搭理后面激动发抖的男。

    孟亦觉和紫韵真人聊完，听到后面传来的响动，好奇问：“泠渊，你和钟恒说什么呢，把他气得脚？”

    “没什么。”泠渊拉拉他的手，平淡地一笑，“师尊，外面冷，咱们回竹林苑休息吧。你一夜没睡，都快熬黑圈了。”

    “啊，是吗？”闻言，孟亦觉本能地抬起手，了自己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