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要说什么，又听泠渊不疾不徐：“师尊给龙崽洗澡了？那小龙上有澡豆的气味，和师尊上的香味儿一模一样。”

    孟亦觉张了张。

    泠渊虽是闲聊的气，但不知怎么，他却莫名有……被徒弟“拷问”的觉。

    睛乌溜溜地一转，孟亦觉狐疑地望向泠渊——难这也要吃醋？

    果然，就听泠渊用仿佛不经意的气问：“师尊是和龙崽一起洗澡的么？”

    孟亦觉一怔，“没，没有……”

    泠渊垂眸，凝视着他：“可是，师尊是和龙崽一起从浴房里来的。”

    孟亦觉一时语。泠渊这崽，原来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吗？他本想开个玩笑应付过去，可看泠渊一脸认真的架势，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老老实实解释：“是我洗浴之后龙崽才跑屋的，我就顺带给它洗了澡。”

    “龙崽看到师尊洗澡了？”

    “啊，这个、没有……”

    “那么它看到师尊换衣裳了吗？”

    “也、应该没……泠渊！那只不过是个小兽崽而已，不必这么……”

    “小兽崽？我曾经也只是个团，后来却化了人形。”泠渊一脸冷漠，“那小龙刚刚认识师尊就跟着师尊回来，擅自闯师尊的浴房，师尊也没有生气。若不是我持，师尊还想把它抱上榻来睡觉吧？”

    说完，少年的里竟浮上一层委屈，“我跟了师尊这么多年，也没有和师尊共浴过几次，自从化形之后更是再也没过师尊的浴房。”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师尊是不是觉得龙崽比较可，比团好玩多了。有了新的崽，师尊不要团了。”

    话音落，少年的躯越缩越小，只剩一个晶莹的团圆鼓鼓地躺在榻上，神忧郁地望向天板。

    孟亦觉本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团在床呆滞地摊成泥，心又了。他把团搂到怀里，它的果冻脸，“乖，不论有多少新来的崽，师尊最喜团。”

    团鼓着嘴。泠渊的话语通过心传音的方式跃孟亦觉的脑海，“师尊只能和我一个人睡。”

    孟亦觉无奈，“好，都答应你。”

    团忽然狡黠一笑，从孟亦觉怀里溜溜地钻了来，爬到他旁边。

    接着，圆团状的躯一阵变化。泠渊竟再度变回人形，一手支着，慵懒地侧躺在孟亦觉的边。

    孟亦觉一愣，“你……”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每晚都抱着泠渊睡觉，但泠渊从来都只能以团的形态现在他的榻上。如今团却化作人形躺在他的侧，让他登时慌起来：“人形，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