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觉垂眸。

    泠渊轻微一震。

    “师尊、师尊，我没有走。”泠渊心疼地拥住他，捧起他的脸，“师尊你看着我，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答应过你的，师尊……到底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孟亦觉仔细地回忆了一，方：“我今日去湖心亭赏景，遇到了毒烟师，还有他的师父，就是……调制毒的那个人。”

    泠渊静默地听完师尊的叙述，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师尊，先别急，好吗？就算是……就算真的是他，我们也不必担心。他要我走，要我离开仙门、跟他回域，但我又怎么会轻易如他所愿，他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么？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一瞬，泠渊剧震，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师尊你……说什么？”

    泠渊怔怔地看着他。

    最初的震惊过后，少年逐渐恢复了冷静的思考，轻轻地摇，“不会的，他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来杳无音讯，怎么会……”他乍然望向师尊，“你是怎么见到他的，师尊，就连我自生以来也几乎没有见过父亲，师尊你是如何知那就是他的？”

    “师尊，倘若他真的悍到无法阻拦的地步、又一心要带我走，他大可以直接把我行绑去域，而不必事先透

    被那人的话一次次刺激着心脏，孟亦觉茫然看着前方，毫无察觉地落泪来。

    “此人自称名叫玉生烟，来自迷踪门，但他一见到我，就直接问起了你的况，连我们每晚共卧一榻这细节都知晓，显然是对我们监视已久。”孟亦觉闭了闭，“……泠渊，在这世上，能够到对了如指掌、又非常留意你的况的，除了你的父亲尊主，还能有……谁呢？”

    孟亦觉看到他震撼的神，话一便再也无法挽回，他只能狠狠心，把事全盘托：“你的父亲，尊主，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泠渊拿帕巾，轻轻拭着师尊角的泪痕，“是谁回来了，师尊，别急，把话说清楚。”

    孟亦觉了衣角，无助地望向泠渊，“他说过有一天会带走你，离开我，再也不回来……”

    孟亦觉神复杂地望向泠渊，“他很……”

    泠渊愣愣地看着他。

    这话一，他再也止不住，颤声：“他回来了！他来了，他要带你走……”

    孟亦觉双迷蒙地看着泠渊的廓，压抑许久的事实终于破而，“……他回来了！”

    孟亦觉垂眸，“是你的……父亲。”

…”

    “他还对我说，他觉得你在宗门成得太慢了，说我一直小心地照顾你，把你养废了。他要带你离开人界，回域，他……”

    泠渊可能会离开的这个事实一遍又一遍地刺痛着他的心脏，无穷无尽的恐惧没过他的，令他透不过气。

    孟亦觉了，“嗯。”

    师尊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崩溃过，哪怕是五年前蒙冤重病的那段灰暗日里，师尊都保持着韧的意志，从来没有、尤其是从来没有在徒弟面前失控过。

    他一直小心地在徒弟面前不脆弱的一面。然而现在，他终于失去了控制。

    泠渊注视着师尊漆黑的眸，意识重复了一次：“我的父亲，还活着，回来了？”

    少年意识到事的严重，“师尊，‘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