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刚刚鲜血洒地，但他们似乎毫无忌惮，就这么端起碗盘继续吃起了早饭。

    泠渊走到孟亦觉之前坐过的桌案旁边坐，拿了抹布将桌上和附近地面的血迹拭净，又招了招手，“师尊，来坐。”

    孟亦觉看着那盘里被溅到的血迹，觉一阵倒胃：“我……我不想吃了。”

    泠渊也瞥见了那些东西，抬起袖不着痕迹地遮了去，柔声：“师尊刚才没吃几，饿着肚可不行。我去让他们换新的来。”

    孟亦觉抿了抿，“好吧。”

    之后，小妖们盛上来一批新的，孟亦觉这才吃了一，又用盒给青装了一些糕。

    早饭散场后，其它的妖都纷纷拜过尊离开，泠渊也带着师尊准备离去，忽然听到尊说：“泠渊，等会儿你到本座的书房里来。本座有话同你说。”

    泠渊说了句知了，便挽着师尊的手走了去。

    *

    回到寝殿，孟亦觉听到屏风那传来的响动声，猜到青已经醒来，便提了盒前去。

    “青，你醒了吗？”

    屏风那边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师尊，我起床了。”

    孟亦觉这才绕过屏风。

    “青……”

    “师尊。”见他过来，青勉笑了一，“我今儿起晚了。”

    他面憔悴地坐在榻边，正缓慢地穿着衣。孟亦觉将盒放在旁边的柜上，打开来：“青，我听泠渊说你脑袋撞伤了，要不现在先别床了。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就在榻上吃吧。”

    青闷闷地嗯了一声，“谢谢师尊。”

    孟亦觉将盒里的拿来，摆在小柜上。

    青机械地咀嚼着，神呆呆的。师徒俩一时相对无话。

    过了会儿，青放筷，“我吃好了。”

    孟亦觉一瞧，青吃得居然比自己还少，想来目前是真的完全没有胃。

    他轻轻叹了气，劝：“青，我知你心里难受。不过还是尽可能多吃些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师尊，我吃不……”青木然望着窗外，“何况就算吃饱了，也什么都不了。我甚至连这间屋都走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