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他的殿，那必然意味着那些被他抢劫的族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又要贫穷挨饿。此以往，各族对帝的积怨只会越来越多。等到他倒台的那一刻，帝国迎来的就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反噬。”

    他轻轻地握住泠渊的手指，“泠渊，你想域的主宰者，彻底平息这片土地上的战争，师尊完全支持你。帝那样用力量和权来镇压的法只能短时生效，要想真正‘治’矛盾，就必须让域彻彻底底地改造。域现在缺少的不仅仅是者的统治，还有充足的粮、统一的规制和开化的文明。这条路，会很艰难。”

    泠渊静静地凝视着他。

    “师尊，谢谢你，为我想这么多。”

    “不用说谢。”孟亦觉淡淡，“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够随你到域里四看看。实地考察一番，或许会有新的收获。”

    *

    过了几日，帝国的南方边境传来动。

    帝令集结一批人，准备前去平。临行前，泠渊却找到他，要求带着自家师尊一同随行。

    见他主动前来要求同行，帝略微有些讶异。他微妙地觉到，现在的泠渊对于自己，似乎不再是像往常那般锋芒毕，而是有所收敛。

    他想了想，可能是那日的谈话对儿的想法多少有些改变，让儿不再那么固执地反对自己，顿时心中大悦，了同意让孟亦觉跟随自己征。

    孟亦觉由此得以离开沉闷的，和泠渊一起乘上兽牵引的车辇，奔向外的世界。

    他沿途观赏着车辇窗帘外的景，用银镯将它们都拍摄记录来。

    域的风光大上不如人界优，但也别特，有着中原很少看到的荒漠、沙丘、戈、石林等景象，甚至还有火山和密集的雨林。

    不过也正因如此，就像泠渊所言，这里的土地大分较为贫瘠，和源极其珍贵，每日有无数妖为了这些互相厮杀，过得非常艰苦。

    孟亦觉默默注视着广袤无垠的大地，想到上面每日发生的事，不由得叹了气。

    *

    当日傍晚，帝一行赶到了事发地。

    车辇行驶一片金灿灿的沙漠之中，行走间上上地起伏，像是走在松的波浪之上。

    孟亦觉自车中遥遥望去，远孤日西沉，薄纱般的黯淡日光照在沙地上，映衬一片凄惶的。

    不多时，荒漠中零零星星现了一些小屋，似乎有族在此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