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叫了他两声，“容二？容二？”

    “嗯？”容起云回过神来，“怎么了？”

    钟茗开局就是一声叹息，“容二啊，我觉得你真混的。”

    钟茗还是唉声叹气，“你不是让我去查曾忱的事吗？我发现，这姑娘也是真惨。”

    *

    容起云走后，曾忱把家里检查了一，确定他只动了那个相框。她转，看着林静的照片，垂眸无声地叹息。

    “曾忱也是命苦，她妈妈一死，就一个人，年纪又小，又能怎么办呢？要我说啊，还是那个姓杨的造孽！天杀的！”

    这一张，是曾忱偷拍的。

    江岳看他这样，更加觉得起疙瘩，“你把我回去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哎，咱俩谁跟谁啊？多少年的兄弟了。”

    ……

    “我车库里那辆你一直惦记的车。”

    容起云还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话？说人话。”

    容起云看向江岳，说得他云里雾里，“是啊，法制社会，当然要依法。”

    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迈步往院里去。

    容起云听着：“嗯。她妈妈的死，有什么吗？”

    这还是钟茗派去调查的人去那个小区询问的时候，才知晓的。

    钟茗复述。

    “不好说，这么久了，当年又没留什么证据。”

    那相框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照片里是容起云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倚着墙，手指尖一猩红烟光。

    听他这么说，容起云神一凛，“怎么说？”

    江岳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自己这么多没得到解答的问题，更加无语：“……”

    “哎……不是我说……你真就过不去温柔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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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起云目光落在地板上，若有所思。他想起曾忱云淡风轻的说，要曾家和杨家家破人亡好了。

    “你再帮我一件事吧。”

    钟茗娓娓来：“我了大力气去调查的，曾忱小时候以前和妈妈住在西门，家条件很一般。曾忱从小就得很好看，也乖巧的，虽然日苦了，但也不是过不去。后来她妈妈了意外，被人撞了，赔了钱，就完事了。后来曾忱就被送到了曾家，曾家人对她也就那样吧。”

    钟茗听他这语气，就知他早有猜测，不由得调侃：“啊容二，这你都猜到了。我还是偶然才知的呢。撞死她妈妈的那个人，就是杨霖，曾品源他老婆的弟弟。理说撞死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松，可是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红绿灯，曾家请了个律师，把黑的说成白的，最后就赔了钱。”

    容起云挂了电话，了眉心，胳膊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回看曾忱的院，心里在思索一些事。

    钟茗又说：“就这些了，其他的就是很寻常的东西。她到曾家之后，被排挤。然后……还有就是她离开北城之后，一直在江城住着，江城是她妈妈的老家。她还把她妈妈的坟迁回来了……”

    容起云不搭理他，径自转往榻的酒店去。

    “如果，这么多年之后，我要追诉杨霖，你觉得胜诉的可能多大？”

    容起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眸眯着，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事。江岳看他这贼样，心里有不好的预，“你想嘛？咱们可是法制社会！”

    再转过，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个相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