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沉沉的睡去了，如先前的那两千多年。

    九凊看着睡塌上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的不安又开始肆了，他往一旁的香炉里加了一安神香，是百川最喜的檀木香。

    这香鬼君殿里有不少，他很喜，却从不敢用。

    他怕自己忘记，更怕自己念念不忘。

    现在终于不怕了，哪怕这很可能是不久的，起码这一刻百川就在他边。

    不一会儿，百川的呼就平稳了不少，九凊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忍着心里作祟的望，让一丝灵力他的眉心，细细查探着。

    许久，他的脸上透丝丝细汗，轻轻吐一浊气，终于放心来，轻轻掖了掖被，不敢多留。

    第二日百川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鬼君殿一向清净，幽蓝的光也让人提不起劲来，他轻轻了眉心，却突然一怔。

    ……

    九凊一向睡眠很浅，又惦记着百川，很早就去了书房，周雨来的时候正看见他整理着画轴。

    “殿，早上好啊！”

    九凊早已习惯了周雨这副随意的模样，对他轻轻了便继续着自己的事。

    “殿，我早说了，堂堂鬼君成天自己整理这些东西，别人还要以为我鬼界无鬼呢！”

    说着就要去帮忙，九凊却很快拒绝了：“我习惯自己来。”

    周雨闻言哂笑一声，“习惯自己是一会儿事儿，不乐意让别人碰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吧！”

    “你来有什么事？”

    “殿，那两个是上面来的吧，你要不放心直接把人赶走就好了，成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又找人盯着，这是什么意思？”

    九凊整理好东西，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们刚来，怕是不习惯，就让无常去看两天。”九凊睨了周雨一：“你是一个人无聊了吧？”

    周雨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确有这个原因，不过还好，向生那个小鬼有意思，我还不至于无聊。”

    也不知谁是鬼，周雨又：“我这次来是真的有事，难我在你里就没正事儿吗？”

    九凊什么都不说，满你自己知就好的表，周雨见了也不自讨没趣，说：“有魂不归鬼界，徘徊人间，执念过，且不为恶，生前为一方大将，普通压魂使奈何不得，来问问鬼君殿如何理。”

    “这些事不是你最的吗？之前你可没问过我……”

    话还没说完，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周雨听声就知是谁，叹气赶开了门。

    无常风风火火赶到也不忘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