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悟。真男人说就，绝不敷衍，于是当即便闭上了嘴，老老实实成为了一个听众。

    百川觉得九凊不太正常，仔细想想，九凊除了刚重逢那几天，之后都不太正常，实在不如一开始的鬼界之主霸气成熟，越发……越发有人味起来。人味这三个字一现就给百川吓了个猝不及防。佛祖曾说众生皆苦，凡尘最苦，可是自己连这人世间，见了数不尽的生死离别，却也不曾想过逃离。

    他又想起他的七，他不一直都是神界最不像神的神吗？他也不曾觉得自己比其他神君苦了些。如果是那样，自己又何必凡尘数百年寻七呢？

    更没想到的是，人味这三个字还会现在当年战神九凊的上，一念至此，他看九凊的目光都忍不住变得柔和起来，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千万人背弃的孤神了。

    “九凊？”百川小声试探着，见九凊还是一副没听见的样，眉梢都不禁带上了些笑意，只觉九凊竟有些可，“清睦堂哥？”

    “甚？”九凊还是行不够，耐不住百川的神炽。

    “你说林佑知他祖父过世的事吗？还如此天酒地”

    见他开始聊正事，九凊也不好再端着，更不说还是假装端着了，“估计是不知的，他兄有意将此事压来，今日已经是第十日了，对于林佑，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但是，天酒地也不过是表象而已，林佑骨里算不上真纨绔，他知北境战危，私底应该也有筹谋。”

    “他似乎跟凤临公关系很好。”

    “这一京城人尽皆知，周雨之前给我的资料里面也曾提到，凤临与林佑平辈相，关系异与常人，常以兄弟相称，甚至有传言说他们两人拜了兄弟。”

    “一个自称京城第一纨绔，一个自称天第一纨绔，我也是第一次知纨绔这称号都是抢手的了。以我之见啊，都是扮猪吃老虎，藏拙啊！”周雨不知从哪儿过来，上奇的一滴酒气儿没沾，手拿折扇，颇有几分尘之风，那把折扇还是最便宜的实木的，一素衣，更是别有一番意境了，特别实在这一大群人的酒醉金迷的衬托之。

    百川打趣：“哟，这不是文渊公吗？不再去两首诗？”

    周雨也不扭，扇一，“有不少正宗诗会，文采还是得留在正经文会上。”

    “是是是，文渊公果然与众不同。”

    “清睦兄，今日这场可还满意啊？”

    九凊睨他一，“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