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再久也还是忍不住替周雨难受。

    九凊叹了气：“就是知你会这样，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总是会知的。”

    九凊沉默着表示了赞同，看了看天，“差不多到时辰该歇了。”经过之前的相，九凊已经对百川的作息很了解了。

    每日戌时便要歇，睡满五个时辰，第二日的神才会好些。只是不知是不是丢了七的原因，当年百川伤的太重，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了，若是找到了七还是如此，那……九凊不忍再想去，这也是他一直急着找七的原因。

    百川晃了晃脑袋，也觉到必须得睡了，但是一想到今日要与九凊睡一张床便觉哪儿怪怪的，跟话本里写的小姑娘害羞似的，这个想法突然冒来，吓得百川一个激灵。

    二人起走了一小段，百川：“我先去看看向生，你先回房去。”

    看见九凊应，百川便转了个弯向偏房去了，向生一向睡得很好，最近帮忙压魂也的确累的不轻，百川去的时候甚至还听见了呼噜声，瞬间觉得九凊提让向生一个人睡是非常正确的，不然他今晚的睡眠堪忧啊。

    百川回房间时九凊已经洗完澡了，只穿了一件白的里衣，发丝尾端还沾着些珠，很少见九凊穿白，百川一没回过神来，九凊见了不禁笑：“这是怎么了？”

    自己此时的举动太过丢人，总不能说是看九凊看呆了吧，但是百川面上也不愿冷着，故意逗：“我看那天第一人，九凊也该去争一争，落谁家还说不准呢！”

    九凊听了只笑，并不回应，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挥之不去，指了指房间另一面的屏风，“已经备好了，直接去洗就好了。”

    百川听了更觉得难为了，虽说之前在大晋北境也是住在一个小院里，但是那个院有专门的洗漱的房间，一般也是他自己准备。可是九凊向来想的周到，也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他要是扭扭，反而不像话。

    百川走到屏风后面，看着冒着气儿的浴盆不禁扶额，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白日里打扫屋，上沾了不少灰，百川脆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殊不知九凊在房间另一看着屏风那个不断动作的影，额上都在冒着细密密的汗，之后更是背过去，吐了一浊气，恨不得把耳朵也闭上才能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