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大善人。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三百年，他早已成。”

    大善人……百川想象着孟婆说这些话时的样， 有些说不话来， 善人肯定是不存在的了，他只是你，或者说，是因为你而已。

    因为你， 成就了你说的善。

    又因为你， 造成了莫大的恶。

    只不过善是对一个人的，恶是对除了那一个人之外的所有人的。

    百川随手打开了几棺材， 如他猜想的一样，都是森森白骨。“你说这些，孟婆都知吗？”

    九凊摇摇，“她知不知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他却是毋庸置疑的。”

    “为什么尸都成了白骨？”

    九凊将心中的猜想说了来，“以他人之血，养孟婆之血。现在看来这个阵主要是为了养尸的，用于复活的应该还有其他方法。”

    仅仅是保存尸，就需要牺牲这么多人……一想到这里，百川对孟婆的夫君就生起了无限恨意，这绪在百川心中是很少见的，他总是刻意的去看人心中善的那面，可是这个人还没有见面就让人到了无限的恶。

    “九凊，孟婆的夫君你有查过吗？”

    “查过。”这是很显然的，怎么说孟婆也算是鬼界重要的一份了，而且还着熬煮及分发忘川这么重要的事，万一是个心存恶念之人，那对整个鬼界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但是只是很简单的查过，那个时候没想到会这样，是底人去的。”

    九凊现在想起这些有些后悔，是不是如果当初自己多想了些，派无常去查或者自己亲自去，就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的发生。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科举不得志的商人，他……很招。”

    商人？商人向来都是唯利是图的，百川又立刻否认了自己这突然的想法，他想起那些老老实实本分着小买卖的老百姓，他们也是从商，但是他们并不这样。这以偏概全的想法可真不好，但是世间的事总是这样。

    “招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是乡里有名的才，母亲也颇有才学，因此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也算是到了样样通。后来得罪了权贵，家破人亡，招也因此落了籍，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了孟韦，孟韦那时几次不第，已经有了轻生的念，看见招便救了她。也是招给了他活去的信念。在招的鼓励，他弃笔从商，招也从不嫌弃商人低贱，一路扶持，陪他过了不少苦日，后来竟发现他在从商方面颇有天赋，也得以生活富足。”

    九凊很少说这么多话，若是周雨或无常在场，怕是已经惊掉了。但是百川总是不同的，他见过九凊各模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