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起来虚弱的可怕，百川苦着一张脸，摆一个勉的笑来：“向生，你不舒服吗？”

    向生见了百川那样，话到了嘴边言又止，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说一个字来。

    百川的房间里一直有很好闻的檀木香，他知这香难得得很，有安神的功效，是鬼君殿为他师父准备的，原是每个房间都有的，后来就只有师父房里有了。他当然也知这不是鬼君殿小气，实在是这东西就是因为他师父才有的念想。

    他大约猜到师父已经知了，他以为他这一刻会是很慌张的，此刻却是乎意料的平静。他忽的想起了婉儿房中那淡淡的香，没有檀木香这么醇厚，是淡淡的梨味。

    也不知是哪儿的梨来的香料，那味飘心里，实在让人念念不忘。

    此刻百川对向生的绪更多的是心疼，见了向生的言又止和平静，便知一切已经改变不了了，却还是不死心似地问：“向生，为师教你的，可都还记得。”

    “永世不忘。”

    他当然都记得，记得那一句句救不了，那一句句六界有别，那一句句因果回，但是他也记得要无愧于心、遵循本。

    “值得吗？”

    向生看着他师父悲伤的睛，心中难过，却毫不犹豫：“师父，你还记得我跟着你的第一年吗？那年我们路过瑶山，传言说山中有蘑菇，名为瑶菇，十分味，凡人称之为神菇，能生白骨。我却只惦记那句十分味，当时有野兽寸步不离地…守着，那野兽凶的很。”

    百川当然记得，当时向生固执地厉害，非要吃瑶菇，又不告诉他，那么小一个孩半夜偷偷跑去摘瑶菇，回来的时候浑是血，躺了半个多月才好。

    “师父，你知吗？我从来不后悔那个决定，那是我吃过的最味的蘑菇，终生不忘。

    当时师父你夸我意志定，是个难得的好孩。告诉我人生在世，无愧于心最为重要，这样就没有心障，一生清明。

    师父，徒儿还是想要无愧于心，守一生清明。”

    百川声音沙哑：“需要师父帮忙吗？”

    向生摇摇：“徒儿只希望师父不要对徒儿失望，不要觉得徒儿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