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不着痕迹地看了百川一，心：受过的。

    第40章 3

    明光终于切正题：“那么你知， 如果要救他我要付什么吗？”

    “请神君但说无妨，九凊一定竭尽全力补偿。”

    “补偿？你补偿不了的。”明光神君终于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战神可知族被灭之后发生了什么？”

    “近日九凊一直在神君的明光殿中，外界的事知晓的不多， 还请神君告知。”

    明光神君如往常般平和， 严肃：“往生镜失踪了。”

    九凊心中一惊， 人界现世之时， 神界现了往生镜，立于天机殿， 众神以为乃天意，令天机神君驻守，监凡人往生回，而此时往生镜却消失了，那么此后的人族该如何？而且此事发生的时机太过巧合， 正如当时人界现世，往生镜突然现于神界般。

    “可有线索？”

    “此番回来之前就收到了天机神君的密信， 前往人界查探了一番，发现人界之现新族，目前数量较少，他们自称为鬼， 而人死后也可成鬼。恰好， 往生镜就在鬼界。”

    明光看着九凊的睛，又像是在看一片虚空：“此乃天意，违背了天意的人注定要付代价，我的代价已经开始了。但是我现在担心背负这一切的不止会是我一个人， 因为往生镜现在了鬼界。”

    当年人界现世， 往生镜现在神界，掌凡人往生， 如今界灭世，与此同时往生镜却现在了鬼界，如果说是天意，那是不是代表着神界之后的劫难呢？

    “我已时日无多。”明光的声音也瞬间苍老来，一双睛却是格外清明的。

    九凊知他想要什么：“我将承担我所有的罪孽。”

    明光满意的，回应：“我会救他。”

    “九凊还有一个请求，愿明光神界成全。”

    这一切都超了百川的想象，他没想到九凊会因为他承担他所谓的罪孽，去那不见天日的鬼界，他注定千万年孤寂的王，他没想到明光神君一片光明的背后藏着如此相反而又真实的一面，也没想到这样的明光神君会在生命的最后耗尽一半神力救他，将煞之毒引自神格，与九凊这最后的协议，也只是为了为神界与天争取一线生机。

    我们错了或没有错，我们终将承担我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