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足足两刻钟，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

    凌祈宴终于又睁开，觑向他，指勾了勾：“你过来。”

    温瀛想爬起，被侧一太监踢了一脚，又跪回去，只能这样跪着往前，挪到凌祈宴面前。

    凌祈宴的手指起他，让之抬起脸来，近距离地仔细看他的相。

    温瀛的面庞光，手十分之好，凌祈宴的指腹挲着他颌，瞳微缩。

    凑近了看，这张脸上依旧看不任何瑕疵，虽然这双布着冷鸷的凤叫他不喜，这人的样貌，又确实合他胃。

    “知自己跟着来这里，是什么的么？”凌祈宴懒洋洋地问。

    温瀛的神不变，声音低冷：“殿当真看上了学生？”

    凌祈宴挑眉：“你来这里，求的不就是这个，本王看上你，难不比其他那些个人看上你，更合你意？”

    温瀛的眸光微黯：“若学生不从，殿意何为？迫学生，还是杀了学生？”

    凌祈宴嗤笑：“你是否以为，你上背着个秀才功名，本王就不敢动你？”

    “殿这般份的，别说是一个秀才，哪怕您看上个士，甚至朝廷命官，一样想动就动了。”

    “你既知，还在这与本王废什么话？”

    僵持片刻，温瀛中的翳敛去，服了：“学生愿陪殿诗作画、箫抚琴、煮茶赏，殿看重学生、提携学生，他日学生必当肝脑涂地，以报殿。”

    凌祈宴闻言气乐了：“说了半天，你打的主意是想本王的门客？能陪本王诗作画、箫抚琴、煮茶赏的人多了，本王又为何非要提携你？”

    “您是说外那些人？”温瀛不以为然，“不过都是些靠着祖宗荫庇、安于享乐的无能平庸之辈，于殿岂有一丝一毫的助力，他日学生不说中状元，自信少说能混个士，若是殿愿意提携学生，学生自会回馈殿。”

    “你倒是第一个，敢当着本王的面贬低张渊他们的，”凌祈宴松了手，躺回椅里，声音淡了些，“本王要你有何用，世人皆知本王不过是个无甚本事的闲王，占着所谓皇嫡的名，太却叫本王的二弟给了，且本王与他不睦，你投了本王，日后仕，太一派的人，必不会重用你。”

    “学生知。”

    凌祈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所以你还要跟着本王？”

    “若能了殿的，学生自无不从。”

    温瀛神坦然，凌祈宴看向他的目光里却生了警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