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虽有奉承凌祈宴之意，但并不像其他那些个使臣一般，将谄媚之态摆在脸上，因那张英俊朗的脸得不错，倒是不讨人厌。

    凌祈宴拿起枚珠细瞧了瞧，勾起角，这人说没想将东西送去东，他是不信的，虽不知这小王为何改了主意，又将这珠都送自己这来了，反正不要白不要，他笑纳便是。

    “这么贵重的东西，本王怎好意思收？”

    “这些都是小玩意，不值一提，殿若还有别的想要的，只要我有，都愿意送给殿。”姜戎看着凌祈宴，言语格外诚挚切。

    凌祈宴却似未听来，全副心思都在那两枚珠上，一手拿着一枚，对着灯细瞧。

    立在一旁听了全程的温瀛淡淡扫向那姜戎，对方也正看向他，里多了一分打量的意味，温瀛又别开，并未接他的目光。

    凌祈宴兴致地看了一阵那两枚珠，十分兴，姜戎见他眉开笑，顺势问他：“殿可喝过我刺列的酒？我刺列的酒与这大成朝的酒味不一样，与漠北其他地方的也不一样，殿若是饮酒，定会喜，我叫人搬了几坛过来，就搁在外，殿可以尝尝，若是喝得惯，过两日我再多给殿送些来。”

    听说有酒，凌祈宴更是兴，一抚掌：“善！”

    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又问：“之后一个月，我都会留在这京里，不知可有荣幸，邀请殿一块饮宴？”

    凌祈宴笑：“只要本王有空，自无不可。”

    待人走了，凌祈宴依旧在看那两枚夜明珠，啧啧称奇，温瀛淡声问他：“殿就这么喜这东西？”

    凌祈宴哼笑：“这么又大又亮还纯净剔透的夜明珠可少见得很，你这穷秀才没见识，自然不知这东西的好。”

    “再好也不过是两枚珠罢了。”

    凌祈宴听他这话里的不屑一顾，皱了皱眉，抬瞅向他：“你瞧瞧别人都是怎么讨好本王的，也就只有你，嘴里蹦不一句好听的。”

    “殿喜别人这么讨好你？”温瀛不动声地问他。

    凌祈宴没好气：“被人讨好奉承着自然心里舒坦，谁会愿意日日对着像你这样的棺材脸？”

    温瀛垂，没有叫凌祈宴看到他底沉的黯光，半日，轻吐一句：“……学生确实一无所有。”

    他没再说去，只轻了一凌祈宴的手：“学生伺候殿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