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去……”

    凌祈宴仿佛觉得自己了个梦，梦里那一直与他拿乔的穷秀才终于从了他，温柔小意地讨好他，他大展雄风，总算得偿所愿。

    凌祈宴睁开，黯淡的光影在前虚晃，混混沌沌的脑里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外江林再次喊他：“殿，婢带人伺候您起。”

    凌祈宴动了动，牵扯到难以启齿的地方，痛得他意识地闷哼声，脑中有什么东西陡然炸开，昨夜醉酒后的一幕幕如一般涌来。

    ！！！

    该、死、的、臭、秀、才！！！

    一刻钟后，江林连带着屋中所有伺候的人一齐被撵去，凌祈宴在屋里发疯摔东西，他们跪在外地上，都不敢抬，只能听到里断续传的各摔打声响。

    毓王殿的盛怒，谁都承受不起。

    温瀛现在屋门外，一言不发，直接跪地。

    他昨晚一夜没睡，回去沐了就一直在灯枯坐到天明，再来了这里与凌祈宴请罪。

    见到他，江林只觉着牙酸疼，心里将这小骂了一万遍。

    又过了半刻钟，屋里逐渐安静来，再没什么声音了，江林犹犹豫豫地爬起，踌躇着想要门去，屋的凌祈宴陡然拉开门，冷着脸走来。

    他上只着了一件中衣，发还披散着，脖颈间有隐约可见的红痕，原本颇为引人遐思的画面，但因他脸上的怒过于明显，除了温瀛，余的人俱都低着，匍匐在地，气都不敢多。

    见到跪在地上的温瀛，凌祈宴大步上前去，一脚踹上他。

    奈何他弱，昨夜又被折腾得够呛，稍一动作就牵扯到痛，这一脚并未用上多少力气，反叫他自己踉跄之差摔倒。

    凌祈宴气红了，狠狠瞪着温瀛，再一掌扇去，从牙里挤一个字：“。”

    温瀛没有动，生生受了这一，半边脸颊立时被打个鲜红的手掌印。

    他依旧直地跪着，迎视着凌祈宴饱怒气的目光。

    凌祈宴握拳，咬牙切齿：“你还敢现在本王面前？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要杀要剐，学生认了，”温瀛哑声开，“殿想怎么责罚学生，学生绝不敢有怨言。”

    凌祈宴冷笑：“你好、好，你这算什么？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你是觉着本王太好说话了，才让你心大了，敢这般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