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淡，“被陛知了，免不得不好想。”

    姜戎心知他的意思，他一个漠北大的汗王，上赶着跑来林顿这边见旒王殿，被皇帝知，说不得确实会多想。

    “我是不请自来，与殿您无关，蔷央城离得刺列近，更早以前，本就是我刺列的地方，被林顿人占去几十年，如今这里又易了主，我才想来看看。”

    温瀛冷淡抬：“所以你特地过来，是想要回此地？”

    姜戎镇定：“愿为大成朝廷分忧，殿您是个本事的，林顿人不是您的对手，您的兵必能踏平这偌大一个林顿，可这里生活着的毕竟不是大成民，朝廷很难像关其他地方那般，派官员过来治理辖，最后依旧得和漠北那边一样，由这里的这些大小落自治。”

    “蔷央城至关重要，既如此，与其信任那些被打得不得不降、诈狡猾的林顿人，不如信任我刺列。”

    “我刺列自大成开国起，就已臣属大成朝，先前是我父兄糊涂，被林顿人蛊惑，可我，确实是一心向着大成朝廷的，我可以与陛和殿您保证，只要有我在一日，刺列都绝不会背叛大成。”

    姜戎十分坦诚，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试图说服温瀛。

    他也十分相信，只要温瀛认可了他的提议，帮他与皇帝说，他再与大成朝廷提，必会容易得多。

    温瀛却没接话，垂眸漫不经心地转动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半晌之后，在姜戎犹豫还要说些什么时，他才终于淡声开：“你说错了，本王既然选择将林顿打来，必不会再让他们像从前那样，假意降服、蛰伏之后伺机东山再起，日后又来咬上大成朝一，林顿如此，漠北亦然。”

    姜戎愕然。

    不待他再说什么，凌祈宴走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到凌祈宴，姜戎意识地起，就要见礼，被凌祈宴摆手打断：“我现在是旒王殿**边一个没有品级的幕僚而已，你不必这些。”

    姜戎的嘴翕动，一时间不知当说什么好。

    凌祈宴走去温瀛边坐，温瀛的神有些冷，但没说什么，叫人给他上来茶心。

    凌祈宴自若地与姜戎谈笑风生，姜戎的心绪逐渐平复，不经意地打量着凌祈宴，终是：“我以为，殿当真已经……”

    “毓王本来就死了，说了别这么喊我了，”凌祈宴又摆摆手，“相逢便是缘，过两日我再请你来饮宴。”

    姜戎应，换了个称呼：“温先生这些日过得可好？”

    凌祈宴笑瞅一面无表的温瀛，回答他：“好，跟着旒王殿吃香喝辣，日不比从前过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