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侍卫，你还说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呢，这不还是要我扮侍卫？”

    “那你乐意太监？”

    凌祈宴当闭嘴。

    温瀛亲手帮他将衣裳换上，又提醒他一些后要注意的事项：“我去兴庆，我会派人直接将你送去宁寿，你自己小心些，等过后我再去凤仪拜过皇后，就去宁寿接你。”

    “行了你，皇里我比你熟，你顾着你自个吧。”

    温瀛，没再多言。

    辰时，车驶皇。

    因温瀛伤势未愈，皇帝准了他的车驾直接，停在兴庆外。

    凌祈宴忽然改了主意，跟着温瀛一块车：“我在这等你。”

    温瀛不赞成地提醒他：“我去里，不定什么时候能来，你只能站外等着，不如先去宁寿。”

    “我不，我就等你。”凌祈宴持。

    又添上一句：“我怕他们欺负你，我是你侍卫呢。”

    哪怕只是一句戏言，看到他脸上明亮的笑，温瀛不再劝了，与他并肩走上兴庆前的石阶。

    温瀛门，凌祈宴与其他人一块在外等候。

    兴庆这里还是老样，天云阔，站在石阶最往看，仿若在云端。

    凌祈宴伫立不动。

    他只是突然心血来，想再来这里看一次，如今就站在这个地方，才发现心境好似已变了许多。

    从前他每一回来这，多半没好事，好几次他站在这里，都有过短暂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今次却是第一回，心里舒坦，比任何时候都舒坦。

    大殿里，温瀛不动声地打量面前老泪纵横，正与他数落凌祈寓不是的皇帝。

    一年多不见，皇帝沧桑了不少，眉宇间的神气更差了许多。

    温瀛低，眸晦暗，兀自陷在悲愤中的皇帝并未察觉。

    待皇帝说够了，到温瀛说，他才将这一年在外征战的大致事挑重要的说了一遍，余的都已在之前无数封的奏疏和密奏里，与皇帝禀报过。

    皇帝听罢叹一声：“你是个好的，朕顾虑颇多，不定决心的事，你替朕了，还不揽功，朕的运气不算差，幸好还有你这么个好儿在。”

    “父皇言重，儿臣应当的。”

    “你可还好？太医如何说？”

    温瀛谨慎回：“劳父皇关切，儿臣已无大碍，再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好、好。”皇帝老怀安，之前看走了，但至少，他还有面前这个息又孝顺的儿不是？

    凌祈宴在外等了一个时辰，温瀛来时，他已有些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