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皇帝和皇后的况，温瀛随说了，凌祈宴闻言皱眉：“皇后真的疯了吗？皇帝打算怎么置她？”

    “太后从昨日起已哭了好几回，自责之前一时心替狗东西求，害了小六，还后悔不该给小六求那红绳，我怎么劝都没用，方才喝了太医开的药，才总算睡了。”

    “你自己可有何想法？喜什么样的？”

    皇帝心一松，凌祈宴和他儿的关系，他不是不知，若温瀛真为了那小不肯娶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将人留着，如今既然温瀛愿意妥协，那便罢了，就当是看在淑妃的份上。

    ……昔日跋扈骄横的皇后，竟当真就这样疯了？

    昨日之事，凌祈宴怕是有些吓到了，但他不想说，温瀛便也装着不知。

    “……你父皇还留着她的后位，是为了你吧？”

    “你愿去庄上？”

    皇帝并非没有废后的心思，但只有沈氏依旧是皇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嫡

    “那就留来吧。”

    说起这事，凌祈宴十分郁闷，温瀛握他的手：“这段时日你随我住里，每日都来这宁寿多陪陪她。”

    温瀛为他的一众与皇帝谢恩，他知，他给凌祈宴讨的爵位当是讨到手了。

    倒也是，三个儿死了俩，死的还是她最喜的两个，任哪个女人亲看到自己的几个儿这样互相残杀，都得疯。

    “嗯。”温瀛淡淡。

    “疯了，闭禁足，日后她徒有一个皇后的空名，只怕再走不凤仪了。”

    温瀛镇定：“儿臣不懂这些，父皇说好的，必会是好的，儿臣都喜。”

    “在里呢，你注意。”

    凌祈宴从殿里来，小声说了一句“太后已经睡了，你别去了”，温瀛没多问，牵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晌午，温瀛留兴庆这里陪皇帝用午膳，伺候他喝过药歇，再去了宁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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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祈宴，松了一气。

    他不愿意。

    昨日在朝晖殿外，凌祈宴质问凌祈寓的、关于那几个小娘死因的那些话，皇帝显然已经听到了，这等丑事，他自然不会再提起，可他也知了，所谓克妻之说，于凌祈宴就是假的，更别提他的亲儿。

    于是他：“你放心，朕定会亲自给你挑个各方面都好的太妃，才好得上你，且如今林顿已经打了，说该论功行赏，但这段时日京中事太多，给耽搁了，之后各人该有的赏赐朕都不会亏待他们。”

    被温瀛这么一问，凌祈宴张了张嘴，说不来了。

    温瀛不以为意，叫了轿来，和凌祈宴一起坐上去，回永安。

    皇帝看温瀛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试探之意，温瀛没有让他失望，平静应：“但凭父皇主。”

    他打量着这个半路回来的儿，心慨万千，想到什么，又：“但还有一事，你如今年岁已经大了，必得尽快娶妻生，当年的所谓克妻之说，都是些无稽之谈，以后都不要再提了，你也别再拿这个借来搪朕，明日起朕就会着人安排这事，尽快将人选定。”

    凌祈宴犹豫：“我一直住里能行吗？之前不是说让我暂住在庄上？”

    凌祈宴一时无言。

    他虽讨厌沈氏，但说到底没有仇大恨，如今连幸灾乐祸的心思都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