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却问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当年为了确定温瀛的世，他和公主细查过他的过往生平，十分清楚他与那赵家祖孙的关系，国监里的那一段桃传闻，也曾在上京城中广为传，当时已有人猜到说的是沈兴曜那伙人，两相联系起来，实在由不得靖王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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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来，他搁笔，起迎上去。

    “皇叔不必心这些，”温瀛淡声音，“孤自有分寸。”

    靖王问什么，温瀛答什么，一字一句，全无半分心虚之态。

    “是，确有其事。”

    温瀛的神不动半分，叫靖王愈发看不透。

    靖王闻言眉蹙得死：“为何会这样？从何时开始的？”

    靖王闻言升起怒意，陡然声音：“撵走两位阁辅臣，又换掉京卫军统领，你到底想什么？”

    “抱歉，让皇叔等了这么久。”

    “你父皇究竟如何了？”

    温瀛平静：“皇叔误会了，那二位阁老是自请归乡，孤只是念在他们年岁已，是该安享晚年，不忍将人行留，故才成全他们，京卫军统领更是因失职被外调

    “去了别以后，起初只是染上风寒，但断断续续不见好，后日益加重，原因不明。”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戾，靖王看着他，好似突然间就明白过来，或许这才是他这个皇侄的本。

    靖王放茶碗站起，最后丢句“你心里有数便好，也多劝着些祈宵”，没再多逗留，去了前。

    “祈宵，你知我是何意，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有无关系？”

    “大分时间都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少，脉象上瞧不什么，太医也说不个所以然，药方换了好几，都没大用。”

    真正见到了人，靖王心里又生许多忐忑难安来。

    靖王不动声地打量面前这个他亲手带回来的皇侄，回忆起当初在西北初见温瀛时，他就已经是这样，看似沉稳敛，实则野心，后他说只想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那个时候自己没将人劝住，到了今日，他说的话又能起几分作用？

    前殿里，温瀛正在批阅奏疏。

    “果真？”

    心思转了转，他提起另一桩事：“沈家那小和他那几个跟班，失踪两年被人发现葬在运河之中，上还绑了石，当是被人故意淹死的，我记得，你曾说的那位资助你念书的恩师，他唯一的孙当年便淹死在了国监后的湖里？”

    心思沉晦暗，且睚眦必报。

    靖王一气：“果真是你的？”

    温瀛太过冷静，一时间连靖王都开始不确定，是否是自己误会了他。

    “不敢欺瞒皇叔。”

    他在意的不是沈兴曜那几人的死，但这样的温瀛，却叫他忧心不已。

    “有多不好？”

    能将卫国公世几人悄无声息杀了，埋尸在中整整两年，岂是一般人能到的，且那几人失踪的时间，又恰巧是温瀛去西北任职前夕，委实巧合了些。

谁就向着谁，无论温瀛想什么，他都只会站在温瀛这一边。

    温瀛没有承认，只：“无论谁的，他们死有余辜。”

    面对靖王近乎质问一般的语气，温瀛镇定回答：“不太好。”

    他只是没想到，温瀛的野心，远比他以为的更大，或许他确实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