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后妃园寝，更在她的墓志上写明了她在嫁给太上皇之前，曾另嫁过人育有一，将她和凌祈宴的关系公之天。

    其中用意，太皇太后又岂会猜不到。

    但到了今时今日，她已再没力纠缠于这些事上：“他是打定了主意要立你为后，且以祈寤为储？”

    “是。”

    “也罢，你们都决定了也不上我这个老婆嘴，祈寤暂且留我边，等他到了该念书的年纪，你们再将他接回去亲自教养吧。”

    凌祈宴替温瀛与她谢恩。

    犹豫之后他又与太皇太后说起另一桩事：“靖王，陛打算让他去豫州。”

    太皇太后愣了愣，闭上沉默一阵，声音更哑：“去便去吧，他劳累了一辈，也该享享清福，远离这京城是非地也好，走之前，让他带几个孩来给我看看。”

    凌祈宴应，再给太皇太后磕了三个响，说过些日再来看她。

    从太皇太后寝来，温瀛就在外等着。

    见到他，凌祈宴脚一个趔趄，先前跪了太久，这会儿终于有些支撑不住。

    温瀛大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直接上车。

    将凌祈宴的双抱到膝上，帮他脱鞋袜，再将一一卷起，看到他乌青一片的膝盖，温瀛的眸沉，显见的不兴了。

    昨日就陪着他跪了半个时辰，今日又在太皇太后寝外跪了整一个时辰，一贯生惯养的凌祈宴哪受得住这个罪，这回是真替温瀛受过了。

    “……疼。”

    被温瀛的手指一，凌祈宴倒了一气，伸手拍他：“你轻，不许了。”

    温瀛皱眉：“知疼为何要跪？”

    “不跪祖母能让我去吗？行了，都这样了，还说这个什么。”

    温瀛叫人拿来药膏，亲手帮他搽了药，再放缓力度了许久，凌祈宴舒服了，靠他怀里很快昏昏睡。

    温瀛停住手上动作，低盯着他看了片刻，一个轻吻落到他面颊上。

    他们回两日后，靖王带着全家去了趟别，回来便直接南了。

    温瀛并未苛待他这位皇叔，给他挑的封地是豫州最富足，山川景致也最好的大县，走时还亲自去送了他。

    叔侄俩一路无话，只在最后上路时，靖王问了他一句：“你还打算打西南边？你才刚登基，不该如此大兴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