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宝吗？”

    何斯野微偏，目疑惑。

    姚瑶听见俩人对话，这时候探过来说：“你送颜颜的那个手宝，今天咋都不亮了，她天天当个宝儿似的搂……”

    颜兮“哎呀”一声，跑过去捂姚瑶的嘴，直推姚瑶快走，不好意思到不敢回看何斯野。

    太尴尬了啊，他送的东西她用了两年多，用坏了她还问人家要新的。

    何斯野看着面前这个白衬衫的姑娘，和姚瑶俩人推来推去闹着的姑娘。

    一幕幕闪过前，初见时她的小心翼翼，凌晨夜里努力学习的模样，在暴风雨里抵雨学车的影，被姑父欺负得趴在雪地里哭喊他名字，运动会上那个街舞万分闪耀的影，姥姥去世时在他怀里痛哭的她，新生校湖边一裙迭声说对不起，仰讨好地说她这两年画了好多个他，还有此时，留着他送的手宝，不好意思到脸红耳尖儿红的她。

    何斯野掌心轻轻碰衬衫左边，清清楚楚地觉到他为这个心的姑娘心疼和心动。

    “颜颜，”何斯野过去她脑袋，看她不好意思回的羞红的侧脸，“和姚瑶回宿舍睡午觉，午带你去医院化验输。”

    颜兮扭的低“嗯”了声，一边觉得难为，一边低躲他视线琢磨，小野哥你还没回答我呢啊，你这是同不同意送我新的手宝啊？

    咦，等一，他刚才是叫她颜颜吗？

    小野哥不是一直叫她名字的吗？

    颜兮抬，何斯野的背影穿过堂里的熙攘学生，白衬衫肩背直，推开玻璃门，阔步离开。

    *

    何斯野开车，直奔三年前他给颜兮买手宝的店。

    三年前那个院里，暴雪纷飞，他打得伟瑟缩在雪地里，一沓钱在空中，夹着雪一起漫天飞扬。

    颜兮哭喊着跌倒在雪地里，双手冻得通红僵，泪冰凉，凉得彻骨，他握着她双手，不断轻柔呵气，第一次知小丫的手能冰到那个程度，他第二天就给她买了手宝。

    粉的手宝，上面一只白的小兔。

    兔睛红的，就和总是睛红红的她一样。

    没想到她竟还当个宝儿似的用了这么久。

    何斯野开了半小时，停在三年前的商店门，微怔。

    门很多张桌椅，很多人正在吵闹着吃吃喝喝，俨然已经变成一家烧烤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