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照顾、怕没有人能安他…始终无法安放的心就这样带著他的神智飘飘盪盪不肯休息。

    半醒隐约间听到的熟悉声音让他勉凝聚起涣散的神智，努力抓住一波接著一波的声浪…

    「你走…你还有脸呆在这梩，锦就是为了你才受伤的。」

    尖锐的女音刺得锦耳突突直。

    「正因为他为我而伤，我更要待在这里。」对於京香的指控，东没有任何反应，只平淡回答。

    「不必。锦有我照顾就行。」

    「你照顾你的，我自看我的。」仍是那样气死人的淡然。

    京香一动起怒来，但还是顾虑著昏睡中的锦，低声吼:「！这里不需要你，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你可以走，我没勉你留。」看也没看京香一，语气平缓与京香的暴怒恰成明显对比。

    京香突然转了语气，沈沈问:「东…你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没答应过你任何事。」

    「我和锦结了婚会让你自由的，你是聪明人，该知怎麽对你最好。」京香兀自述说著那时她以为东答应的条件。

    「我一向不聪明。」

    「或是你现在就走，我可以承诺锦不会再去扰你。」京香提更优渥的条件。但是能不能让锦对东了却念，她却是一把握也没有。

    「我喜锦的扰。」说到这里，原本平淡的语气竟有些些不同，好像化了难以查辨的温。

    「到底怎样你才要离开锦?!」京香再次激动起来。

    「锦叫我离开的时候。」

    有别於平日的温婉，京香几乎是失控的尖声问:「你以为不会有那一天吗?!你一个男人难妄想陪在他边一辈?!他能娶你吗?!他能公开你的份吗?!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趣，兴过了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吗?!」

    「京香小，你始终搞错了。」东无谓的笑笑:「想陪在我边一辈的人是锦。如果真要结婚，谁娶谁还得讨论。我的份是堂堂三合会的会特助，当然有朝一日也可能踢掉锦成为三合会总裁。至於锦对我的兴过了，他走便走，我也不会拦他，当然这得在我对他兴还没过之前才算数。」斜睨了京香一，东又:「京香小还有其它疑问吗?!」

    「你…」从未见过东如此刁钻的一面，京香也词穷了，指著东，半响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