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绿远远瞧见他来了，连忙帮沈余穿好外衫。她上冰凉，望着那些荷神，见他走来，第一反应是躲。

    染绿在萧靖泽走后，收拾了那一地的药瓶，送到了琐事堂。她想让梁承琰瞧瞧，沈余受了多少罪。

    一个两个都是惯了骨的人，朝为官只想着保住那乌纱帽，难指望他们有认真考虑必须迎战的觉悟。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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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今日林大人又从沧州递来折，请求缓战，”青鱼看着他的脸，将那些药瓶收拾了去，“主和派还有于大人，这两天的折也递了不少。”

    梁承琰将那几本折丢到火盆里:“不必理会，以后他们的折，直接扔到这里面。”

    “你的事，不叫连累。”他沉声，“我等殿好决定。”

 萧靖泽蓦然抬，听得心惊胆战，他看了她一:“殿，我带你走。”

    “你曾说有舍必有得，可到如今了，你舍什么了？”她笑了笑，却有泪来，“曾经本以为能和你走到最后。不过，那已经是曾经了。”

    沈余破天荒地没有挣扎，她任由他抱着，额抵在他的膛前。他有力的心隔着衣衫传到她耳中，一一打在她心上。

    青鱼还不知她送来这些是何意，端给梁承琰看时，他拿起了一个药瓶，力气之大将瓷瓶握了个粉碎。

    她不说话，只摇了摇。

    若她，哪怕前是万人阻挡的战场，他也要杀一条血路来。

    战事刚起，往还不知如何发展。萧靖泽是边地藩王，责任重大，不能因她的事分心。

    “本不愿连累你，也不愿你为此事劳心劳力。”

    烛油倾倒，半数洒到他手上。梁承琰皱着眉，忍住手上伤烧灼的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儿，”他声音低而缓慢，“是我不好，孩可以不要，你好生注意。”

    她并没期待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问着。

    “那殿那边？”

    提及沈余，梁承琰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叹了气，看向那些瓷瓶:“去看看。”

    “你别再来了……算本求你，”她顾不得尊严与否，的话带着颤音。

    他不怕一次次妥协让步，怕她倒了，怕她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你放不本，又为何杀掉父皇？”她呼缓慢，终于问了一直横在她心上让她日夜难受的话。

    梁承琰见她快撞上后的烛台，几步上前将她拉至怀中，一手扶住摇晃的烛台。

    梁承琰的脚步停住。

    “江山你要，皇帝的女儿你也要，天哪有这等好事？”她笑的嘲讽，十指碰到了他垂的墨发。

    梁承琰还未说什么，她已开始向后退，手也在抖。

    什么时候，她看他的神里有了恐惧。

    梁承琰知她说的是什么。昨夜她昏了过去，以她的，受不住那么剧烈的。

    他是气昏了，才说了那些话，想要外解释什么，她却不停地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