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梁承琰呼一顿，他没有立即作答，目光看向她后的青鱼。青鱼中全是惊讶，她摇了摇，立刻镇定地走了去。

    为什么不说话？

    梁承琰看着她通红的双，心里一疼。他想抬手去她的泪，却被她一掌打开。他的手慢慢，声音里带着几分克制：儿，先冷静，别动气。

    冷静？她笑了一声，泪却来，梁承琰，哥哥和乾儿是我最后亲人。你非要我边的人全都死了才如意吗？

    梁承琰手向后撑到书案上，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他说不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一句像样的安。因为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乾儿才那么小，你怎么狠心，沈余哽咽着吼声，你要我们沈家人血债血偿，怎么不一开始就先将我杀了，你到底要到什么地步午夜梦回，心里就没有一不安吗？

    梁承琰闻言，手指渐渐收，熟悉的疼痛开始在膛扩大。他低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慢慢坐到椅上。

    坏事多了，这些年午夜梦回，的确心有不安，所以我自知不上你。梁承琰抬眸笑，中却没有半欣喜，只有无奈与悲伤，可是儿，我从未想过要伤你。

    她说的是对的。

    这么多年他时常因为很多事而半夜惊醒，他也始终知自己是蝇营狗苟的凡夫俗。他满腹算计，满利益。她清澈明净，不染尘埃，他怎么得上她。

    从第一见她时便知，他可能要为这个自己不上的小姑娘受些苦，忍些疼，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疼。

    能把人的心生生碎了。

    沈余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可笑。事已至此，质问早就没了意义。

    哥哥不会再挡你的路，你若还念一二分旧，就将解药给琦礼。沈余转过去，声音带了几分自嘲，梁承琰，初遇你的时候我也不曾想过，认识你会成为一生的错。

    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了，梁承琰扶着书案的手一颤，眸中涌上起伏的浪。他看着沈余的背影，心里疼的说不一个字去挽留她。像被刀狠狠中了伤又不能言语，她最会杀人无形，把他的心割的血模糊。

    谢璋听闻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琐事堂的门已经落了锁。青鱼站在门，佩剑落在一边的地上。

    他刚想问问现在是何况，绕过去发现青鱼竟在掉泪。青鱼跟在梁承琰边有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