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思想，这些东西韩岐一个都没搞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被此此所动，不知有多少人和他站在一起，和他说着相同的誓言，他嘴一张一合，喃喃：“我愿黑夜之中……”

    先生，只有罪犯才需要从黑夜之中汲取安全。

    韩岐，如今我们不正在黑夜之中么。

    温仲嵘早在韩岐松手的那一刹那便发觉了，可他什么都不能，只能看着韩岐仰看着前方的温伯峥，说他自己都不知是什么意思的誓言。

    越是看韩岐这样，温仲嵘心中便越是迷茫，他这样究竟是对是错，这样对韩岐究竟是好是坏，如果再要自己一次选择，自己又会怎样选择，他看着韩岐小小的影离他愈来愈远，可韩岐的声音却又在他耳边游，显得无比清晰。

    温仲嵘听见韩岐说：“我愿黑暗之中，我愿堕阿鼻地狱，我愿为事业成功不惜一切手段，今夜之后，我无父母，无亲朋，无挚友，无所。舍良知，弃仁义，只为和平自由之未来，光辉灿烂之未来。”

    “世沦落至此，非破旧不能挽救危局，我宁其死，不愿隶其生。”

    “我在此立誓，为思想自由，为文化自由，为个人自由，为行动自由，为一切之自由，我将舍弃一切，至死方休，至自由方休。”

    “如若违誓，愿遭千刀万剐，五分尸之刑！”

    第23章

    这么多的人，这样恢弘的誓言，明明事先并没有排练过，众人却说的整齐，几乎连节奏都一模一样，誓词说完，温伯峥上前燃了台上的两蜡烛，大厅之中安静的可怕，只有烛火一一的。

    此刻厅中虽然是安静的，可韩岐却静不来，他心如鼓擂，连自己什么时候松开了温仲嵘的手都不知，他一次如此明确的知自己是活着的，更是一次知，原来话语竟有如此振奋人心的可怕力量，那一刹那，什么幸福国，什么规则，已经全然被韩岐抛诸脑后了。

    温伯峥与温仲嵘都很在意韩岐。

    只是温仲嵘是于一自己也说不清不明的拳拳维护之心，而温伯峥则是因为温仲嵘，更为了韩岐这个名字。

    温伯峥睛转了转，勾起角微微一笑，他朝韩岐招了招手，与上一次对待韩岐的态度截然不同。

    韩岐心中隐约觉得不对，不愿上前，可转念又一想，他已经在众目睽睽之和他们一起宣过誓，许过诺了，已经和他们是一路人了，现在又有什么好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