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询问，但他语气温柔，没有一促迫的意思在里面。

    “是，但那又如何。”温伯峥似是将韩岐看透，笑：“你那时并非真心，又什么都不懂，只是当时被众人动，加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说到底我们的誓言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即便是违背了，我们也没什么法，这世上是没有神的，难真的要靠祈愿让神来降天罚吗。我们说的那些不是给神听的，更不是向神起誓，我们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在向自己的心起誓，我们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所以当初你加我们，我也只当你是嘴上说说，并不在意，现如今不同了，韩岐，你想好了吗，你的心想好了吗，你和我们不同，你若是加我们便是背叛幸福国，你愿意为了那份虚无缥缈的未来，放弃自己所有的一切吗？”

    既然什么都没有，就不会害怕会失去什么。

    他不确定。

和你们一同宣誓了。”

    韩岐有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温仲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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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岐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然而或许是习惯使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求助温仲嵘，刚一抬，便看到温仲嵘看着他的那双睛，温柔，平静，似乎从来没什么事能够让这双睛起一波澜。

    安全保卫的副队的职位，一个小小的房，一些可有可无的朋友，还有温仲嵘。

    温伯峥等的时间够久了，他又重新问了一遍：“韩岐，你愿意吗？”

    温仲嵘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温伯峥，温伯峥对韩岐说的那番话他听见了的，前的这个人又和从前护他保护他的大哥的影重叠。

    自己现在又有什么。

    温伯峥是在扯谎吗，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他是真的想要一个自由的未来吗，温仲嵘不敢确定，他这样拉拢韩岐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其他的大应，韩岐副队的作用便变得可有可无，温伯峥当真是只是单纯的想引领韩岐回到正途，想让韩岐清醒过来吗。

    两相衡量之，温伯峥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韩岐不知在想什么。

    韩岐：“我愿意的。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是认真的，这不是顺势而为更不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决定，我知我要什么，虽然需要付的代价现在还不太明白，不过我不怕，不是什么代价，

    但恰如温伯峥自己说的，他是温仲嵘现如今留存在世上的唯一的血脉亲人，温仲嵘即便是心存疑虑，却也没说什么，他向来不愿意用这恶意去揣测自己边的亲近之人，因此什么都没有说，温伯峥若正如他自己所说毫无私心，那自然是千好万好，若他只是为了利用韩岐而将韩岐骗来，温仲嵘也自信能保护好韩岐不让他受伤。

    安全保卫的副队，这个衔对从前的韩岐来说，是荣耀，对现在的韩岐来说，则是耻辱；那栋小房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那里面装满了摄像和监听，韩岐简直难以想象，在温仲嵘到来之前自己是怎样在那样的房里度过了那么的时间。

    剩的一个最珍贵，他最不舍得放手的温仲嵘，恰恰不是幸福国的人。

    韩岐盯着温仲嵘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扭了回去，心中告诫自己：“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先生没有什么关系，怎么能再去问他。我一味依附与他，岂不是成了他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