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寂静无语。

    温伯峥已经许久没有觉到疼痛了。

    他原本以为方如意的那一刀没什么要，他是不死者，伤会愈合，他不会老，更不会死。

    可是并没有，他的伤没有愈合，鲜血涌而。

    温伯峥原以为自己不怕死，甚至是期待着死亡的。

    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这样。

    温伯峥扶着墙站起来，他环顾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张张诡异的笑脸，那些脸的笑声尖锐，让温伯峥的脑袋发疼。

    他跌跌撞撞的超前走。

    他自以为走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一两米的距离。

    人群之中只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那个人一乌黑亮丽的发，有着和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庞，温伯峥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他的嘴仍是一张一合的，想要努力的发声音，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他再也说不了。

    温伯峥轰然倒地。

    他看着黑漆漆的乌云，像极了那日他离家去见母亲，父亲和月娘还在他后拿着伞追他说是看天像是要雨。

    自己又是怎么回答的？

    温伯峥不记得的了。

    从前他总想着如果能死那就一了百了。

    可真的死到临，他又不甘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伯峥笑了起来。

    他怎能不笑，他如何能不笑。

    千年过去了，自己毫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由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还在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控棋局的人。

    这难不好笑吗。

    温伯峥的前渐渐模糊起来，他看到了许多人，被他杀死的人，他心中惦念的人，记恨的人，都在。

    台，父亲，月娘，母亲，全都在。

    温伯峥颤抖着向空中伸手，想要抓住那些虚无缥缈的影：“母亲……月娘……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可是没有人会回答他。

    那些影只是围着他转，朝着他笑。

    温伯峥又吐几鲜血，在地上挣扎了几，却倔的不肯把手缩回去。

    温仲嵘走上前去。

    单膝跪在地上，抓住了温伯峥的手。

    温伯峥僵的扭了扭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