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浒猛地站起，然后脚一个趔趄。陶晚扶住了他，笑着问：“你也会啊？”

    晚饭剧组一起吃的，主要就两件事，介绍一新来的女主袁茜，鼓励一大家不要被一次意外影响，明天一切如常，继续开工。

    “嗯。”陶晚应了，叹了气，“我们程导啊……”

    陶晚笑，这话里带了控诉，程鹤楼不知怎么地就是和许意有不对盘。

    那园里也就开了这几朵月季，开得最好的这朵快被他揪秃了。

    “嗯嗯。”陶晚赶应了。她这胳膊上一大片一大片彩斑斓的药，看着还渗人的。

    临走前许意看了她的胳膊，：“这天气伤不能捂着，注意别见。尽量待在凉快的地方，及时汗。”

    “那还是尽量用我吧。”陶晚坐来了又站起了，“我去拿东西过来，程导你先自理一。”

    陶晚听她讲程鹤楼上学时候的事，觉得新奇又好玩，像她想象中的样，又比想象中更丰富。

    程鹤楼抬瞥了瞥床边放着的拐杖。

    陶晚看着两个碧玉一般的人互相靠近，最后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只是牵了手，为对方最温的笑容。

    程鹤楼的房间被调到了一楼最方便的位置，陶晚将人扶去，铺床叠被，拿药端，最后再询问要不要去厕所。

    应该不会吧，程鹤楼笑的时候都蔫坏。

    “嗯，你舒服。”

    吃完饭没等陶晚开，程鹤楼对她招了招手。

    “校友，你知吗，她上学那会，走路都不看路的……”

    李浒在后院的小园里打电话，快一米九的臂壮汉蹲在圃边，边说话边漫不经心地揪着。

    大家对于她照顾程鹤楼这件事，似乎都见怪不怪了，这么好的趁着导演生病上前结的机会，竟然都没人跟她抢。

    “死倔。”许意笑着接。

    “蹲久了谁不啊。”李浒甩了甩胳膊，“松开，好了，也就那一。”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再见，次聊。”许意挥挥手，朝林费费那边走去。

    众目睽睽之，程鹤楼把陶晚当拐杖用，陶晚只得小心翼翼地被她夹带在怀里，用力地揽着她的腰，希望这样可以让她省力一些。

    她忍不住想，如果程鹤楼有了女朋友，会不会也这样笑呢？

    陶晚去瞅刚才那朵，发现秃倒是没秃，被李浒刚才那一脚踉跄踩平了。

    “没我好用吧。”陶晚说。

    林费费看见了她，便笑着也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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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晚犹豫了，等到他讲完电话，走了过去。

    陶晚组织了语言：“辣脚。”

    跟许意聊天很轻松，不用找话题，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能一两句话就把星和你之间的阶级差距拉到零，就像个最普通的朋友一样，跟你唠个最普通的嗑。

    “扶朕回。”

    李浒呵呵地

许意撞了她肩膀，“看着你们程导，让她拍个戏别那么拼命。累着大家就不好了。”

    陶晚原本真的只是想要回房去拿东西的，但她在路上碰到了李浒。

    对面林费费和袁茜对完戏，许意也结束了和她的闲聊。挑眉总结了一句：“好的一人，不惹她拍片就万事大吉。她要是看你顺，就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