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她一个字：

    -嗯。

    话题便断了。

    陶晚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一时间后悔得不行，觉得她和程鹤楼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就因为她说的那几句话，结结实实地伤到了程鹤楼的心，让她们之间心生间隙。

    陶晚一都不怪程鹤楼，站在程鹤楼的角度看，她实在是太混账了。

    程鹤楼帮她，教她，提携她，她却当着程鹤楼的面说待在这个圈里不开心。

    她真的不开心吗？除了自尊心偶尔的作怪，让她为自己的一些行为到羞耻。在和程鹤楼一起工作的日里，在剧组没日没夜打拼的日里，她哪里有一不开心。

    手机屏幕暗了去，她也没想发什么合适。

    就在她恼得不行的时候，屏幕再一次亮起来。

    微信信息，程鹤楼的。

    陶晚赶打开了手机，手指微颤，竟然比刚才看到账信息还要激动。

    -二十一日第一集明天在M网播。

    “啊！”陶晚惊奇地叫了来，她没有想到完成得这么快，竟然赶在年前播了。

    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连广告都没发，任何宣传造势都没有……

    -程导你忙吗？

    程鹤楼回得快：

    -不。

    -可以语音聊天吗？

    程鹤楼直接发了视频聊天过来。陶晚看见手机里自己有些糟糟的发，吓了一。

    她跑到洗手间拿梳扒拉了两，才接起了手机。

    “喂？”她说。

    程鹤楼那边一片黑暗：“嗯。”

    “程导你看得见我吗？我看不见你。”陶晚来回走着，检查自己是不是网络有问题。

    程鹤楼那边亮起了一光，然后裹着大棉袄的人现在了光束里。

    这军用大棉袄实在是太显得人臃了，陶晚盯着视频里的人，从翘起的一小撮发看到了这人捂着对襟的手。

    “看见了吗？”程鹤楼问。

    “看见了。”陶晚很是难过，“在拍戏吗？”

    “嗯，还有一场。”

    “澹州冷吗？”

    “和C市差不多。”

    话题好像又行不去了，陶晚想起了她原本要谈的话题，赶问：“二十一日没有安排宣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