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视一，中似有波光动。

    松柏间刮过一阵烘烘的风，陶晚两颊染上了两坨红。

    回到市中心时，夜市初上。霓虹彩绚烂，去时陶晚和陶枣叫的车，回来时又让程鹤楼当了一回司机。

    “叫上杨柳庆祝一？”程鹤楼偏往后视镜里看了一。

    陶枣懒懒地赖在陶晚怀里：“她这两天期末考呢，等考完了吧。”

    “是不是困了？”陶晚摸了摸她的脑袋，怕她来回地冷气和的地方跑，冒了就不好了。

    “嗯，困了。”陶枣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可能会睡得很沉。”

    “好，那就回家睡觉。明天早上不叫你，想睡几睡几。”陶晚抬对程鹤楼，“程导，那麻烦你送我们回家吧。”

    “好。”程司机任劳任怨。

    将陶晚和陶枣送回家，程鹤楼车从巷里退去了，又踩了脚油门往里走。

    陶晚家的小区比较老，楼间距大，可以停车的地方很多。程鹤楼挑了个可以看见陶晚家窗的角度，将车停熄了火。

    然后盯着那一灯光，彻底放空了思绪。

    发呆，就只是发呆。程鹤楼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事，但她现在有时间，又不会打扰到别人，想就了。

    要是她烟的话，这会可能会支烟，但是她对烟没什么兴趣，平时放松打发时间，不是运动就是看电影。

    现在不能运动也不能看电影，傻了吧唧地盯着人家窗看，程鹤楼竟然也不觉得无聊。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陶晚家的灯灭了。

    理说，灯灭了，她也该回去了。

    哪怕想第二天早一些过来接陶晚去过生日，那这会也应该找个酒店去睡觉了。

    程鹤楼不困，她的大脑很兴奋，连带得她的都很兴奋。

    她在兴奋个什么劲了，盯着黑漆漆的窗又看了一会，程鹤楼突然明白了，她在兴奋明天的事。

    她筹划了许久的告白，明天就该如期行了。陶晚会喜她送她的礼吗？会觉得动吗？会答应她的告白吗？

    即使拍个毫无卖的电影，程鹤楼都没像现在这么担心过别人的想法。

    不是照陈二的文档测试，还是照自己的直觉，这场告白不会差了，但是她还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