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非毫無收穫。

    他們的潛力得到聖女信仰之力的引發，本也獲得了極大的裨益，大大縮短了突破的時間。

    天葵聖女看著山峰腳，無數信徒的狂熱歡呼，玉容十分平靜，仿佛在看著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瑞加娜從驚喜中回過神來。

    「殿，您這次重返妖族，真的打算聽從長老會當初的安排，改嫁予紅河妖侯嗎？」她來到天葵聖女跟前，言又止。

    僅從瑞加娜用的非是嫁，而是改嫁這樣的字，便可證明她與天葵聖女的關係之親近。

    妖族聖女與人族私奔，是妖族層絕不願承認，也絕不肯承認的事。

    但為聖殿使者之首的瑞加娜不同，她雖屬聖殿層，但她卻是由天葵聖女一手栽培，是她最信任的心腹。

    不論天葵聖女決定什麼事，她都會堅定地站在聖女的一方。

    包括她戀上人族，為人族生，也不例外。

    正是因為瑞加娜知，聖女真正心愛之人是白衣劍君秦秋陽，那個灑脫不凡的人族劍客，而非在妖族中權勢一手遮天的紅河妖侯馬天拿。

    因此，她才希望聖女能夠對此事三思。

    天葵聖女沉默了很久，隨後說了一件事。

    「王上的大限快到了。」

    瑞加娜驀地睜大睛，面上血盡褪，她顫抖著聲音：「王上他……」

    在整個妖族的認知裡，天妖王雖已一千九百歲，但以其絕世修為，繼續統領妖族兩三百年是絕無問題的。

    她怎麼也想不到，妖族偉大的天妖王，竟是大限將至。

    天葵聖女一聲輕歎：「一旦中土收到王上駕崩的消息，你該知這會給兩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瑞加娜臉蒼白。

    她當然能預知這會是什麼後果。

    人族貪婪，若非妖族在天妖王的強勢統領團結一致，妖族很可能像一盤散沙的族般，被驅離中土大陸，放到類似於土般的不之地。

    三大妖王雖也修為絕頂，但距他們王上仍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

    加上三王也已垂垂老矣，最年輕的白嶺妖王以辛，妖齡也已達一千四百五十餘歲，強者輩的人族，並不會怎麼把三大妖王放在心上。

    長老會更是一幫守舊的老古董，指望他們更是緣木求魚。

    可以預見，將來的妖族，將是九大妖侯與年輕一代妖族的天。

    其中紅河妖侯馬天拿，是每一位妖族都繞不開的存在。

    馬天拿的妖齡才剛過四十歲，其修為已直追三大妖王，甚至就連天妖王都已逐漸將手中的權力放給了他。

    更不要提其餘的八位妖侯皆以其馬首是瞻，就連長老會都漸漸沒有與他對抗的力量。

    即便貴為聖女，被無數妖族信徒視作神領袖，天葵聖女哪怕內心並不喜他，仍不得不這唯一的選擇。

    人族與妖族相互仇視，雖近來爭鬥漸消，但雙方之間的仇視已形成了固的觀念。

    就連她為聖女，都難以改變每位妖族的觀念，更別提人族。

    可是，透過繁密的天河星象，天葵聖女卻已從星跡之間隱約看到了模糊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