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选来的，哥，等你结婚时候，也要选床好婚被。”

    选了好久，选床好婚被，沈凌志反反复复地嚼这几个字，嚼着嚼着，一气从脚底直接蹿上了脸，他想起来，自己也曾经认真地选过一床被，就是为了让彭靖盖得舒服一，为此他还了大价钱。

    “虽然是贵了，”沈凌云还在说话，“但怕她盖得不舒服，还是选了这床。”

    沈凌志抬瞅了自己的弟弟，他脸上明显浮着一层不好意思，而那句话里的“她”，不用多想就知是新娘。

    他当初选那床被的时候，也是怕彭靖盖得不舒服。

    这算怎么回事？沈凌志一直在胡思想，他居然把自己曾经过的事代到了选婚被里，不对，不对，这是不同的。

    沈凌志严肃地摇摇，他担心彭靖盖得不舒服是因为当时他生病了，并不是于自己弟弟对新娘的。

    但他还是脸红得厉害，上也跟着了层细汗。

    “…去说吧，”他了额，“里面怪的。”

    沈凌志转就走，他是再也不想看到那床婚被了。

    晚上祭祖的时候，他主动站在一边，没和沈凌云一块上香。

    他的事，不仅不能让祖上光荣，还让列宗蒙羞。

    “站那什么？”沈利国又哼了一声，“不祭祖你回来啥？”

    沈凌云赶了三炷香在他手里，拉着他跪。

    他愣了好一会，才犹豫着磕了一个。

    “爸妈天上有，”母亲对着牌位絮絮叨叨，“大孙在外漂泊十二年，今日归家祭祖，小时冲动不懂事，犯了大错，受罚十年，现已改过自新，望爸妈天上保佑志，往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堂堂正正，多善事，多积善德，赎一分罪，少一分孽…”

    沈凌志郑重地磕了第三个。

    他不能和沈凌云比，上背了条人命，不说买房买车，此刻能有一份稳定工作，认真且努力地活着，已经算是堂堂正正了。

    很多人狱后，又去了，反复，竟然没有哪一次真正了狱。

    但沈凌志早在被彭靖在育场拥抱时就已经定了决心，自己绝不会再犯同样错误。

    但现在他还有一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