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四十九

    沈凌志又开始玩彭靖的发了，手指埋去，又勾几在手指上缠。

    而现在，彭靖只是坐着，坐在阶梯上，可沈凌志依然觉到，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彭靖的肤里涌来。

    又想起什么，他赶忙去摸彭靖的袋，压低声音：“你怎么能那么威胁他呢？说的什么傻话，再怎么急也不能那么知不知，你要是又去了我怎么办？”

    沈凌志的手掌覆在彭靖的背骨上，他在彭靖的背上弹钢琴，指尖轻轻敲在彭靖的骨上，彭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发轻微的响动声，就这样弹，彭靖觉得舒服。

    彭靖被他胡摸的大手得，拽开沈凌志的手，从袋里摸一串钥匙来，好笑地解释：“我没带刀，我吓他呢，你看，我只带了家里的钥匙。”

    这么远，彭靖撇撇嘴，他以后还想挣了钱上湖北玩呢，坐火车的话，要翻几座山，过几条河呢？江那么宽，他能过去吗？

语气轻松：“没事了，都解决了。”

    彭靖撑起手臂，鼻尖因为之前的还有红，他靠近了沈凌志，说话声轻轻的，像跟羽在沈凌志脸上拂过，彭靖岔开了话题：“你还没和我说过当初为什么来湖南呢。”

    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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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妈给我发信息了，”沈凌志枕着自己的手臂，偏说话，“说，她现在带着小崽在娘家住，等节一过，她就找工作去。”

    关于彭靖为什么突然现，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面前的彭靖好像又成了曾经挡在他前的人，谩骂与侮辱被他通通挡了回去，声嘶力竭的争辩和张开的双臂在沈凌志的大脑中反复播放。

    沈凌志仔细想过他什么时候开始把彭靖放在特殊的位置，想来想去，他把一切归结于在便利店前的那场误会，彭靖富有力量，定地站在他前面。

    “你真不想见她？那天你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

    除夕的前一天，床柜里的安全终于再次派上了用场。

    他承认，自己是个自私鬼，不自己怎么想，怎么劝自己，彭靖始终对女人那天的懦弱心怀意见。

    太还没落，他们就已经上了床，彭靖被折腾得一力气也没有，结束后他脱力地躺倒在床上闭着睛气。

    日即将席卷大地，沈凌志觉到耳旁有万亩树林一起歌唱。

    彭靖不愿意离开这里，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沈凌志，又为什么来？彭靖其实想问很久了，对于彼此的从前，彭靖选择了闭不提，他也没有勇气去问问沈凌志，但现在他把自己完完

    中时候，班里墙上挂着一张中国地图，彭靖成绩不好，坐在最后一排，他总是看那张地图，湖南在哪呢，手指跟着省界线划过，要画几个弧，还有各小凸起，才能把湖南给画完，上面就是湖北，那可真是巧，彭靖想，湖北也以湖开，于是他闲着无聊，用手指也把湖北画了一遍，地图上写了比例尺，彭靖又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算了半天，他皱起眉笑不来了。

    彭靖懒懒地应一声，他知，姑妈给沈凌志发的信息有一半都是要发给自己的，但彭靖觉得，他能从沈凌志嘴里听到这些东西，比女人直接发给他好。

    他的睛亮晶晶的，沈凌志愣愣地看着那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