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积雪，寂静萧瑟。

    见霍琰走过来，他单刀直，直接就问：“我边有人跟踪，可是你的人？”

    霍琰不语，只静静看他，形大，目光隽，似藏了千山万，不愿说，或者不能说。

    这番姿态，即为默认。

    顾停垂眸：“薛青家隔的院，住着北狄细作，名青隼，知很多事，五日后会有动作，大约是你要的人。”

    他卖人卖的脆，一心理负担都没用。什么易，跟鬼谈什么易？尔反尔对不对，端看对谁，对待敌人，当然要暴风雪一样冰冷无。且‘尔反尔’一计的关键，在于确定对方没有能力报复，才能有恃无恐。青隼会有能力报复？怕是自难保，霍琰要是连小小细作都搞不定，这个镇北王还是别当了。

    可霍琰的反应让他很失望。

    这位主只是淡淡颌首，“嗯”了一声。

    他亲经历事件，才能想得通透，对方为什么这么淡定？莫非——

    顾停面一变：“你知！你知青隼在那里，也知他是谁，了什么，可你没抓，不但没抓，你还由着我制造事端，创造危机，让对方洋洋得意认为足够安全还不觉得违和！ ”

    如此行事，霍琰在等什么

    顾停眯：“你在等他背后的大鱼……我自作聪明的帮忙，恰好是你需要的！”

    霍琰：“他很危险。”

    “是你很危险吧！”

    顾停有些炸：“那些跟踪我的人，到底是保护，还是怀疑？红绡楼初见，你是不是就知我是谁？你看起来对我兴趣，愿意接了解，并非我特别，你只是怀疑我……”

    “不杀我，是怀疑；合我演戏，是怀疑；夤夜帮我追东西，也是怀疑；今日，仍是怀疑……”

    “你从来，都没信过我。”

    他以为他帮霍琰，霍琰都懂，所以才对他有一特殊；他以为霍琰相信他，并为这份信任沾沾自喜，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他竟隐隐生这豪壮志。

    是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