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心里有了估量，沉声：“青隼死了。”

    她还真是很想说话。

    “终于来人了……”

    甘四娘眯：“我知了，是你把红绡楼卖给他的！对不对？你嘴角动了，所以答案就是这样！可你怎么知的？我们行事诡秘，也是最近才悄悄移来红绡楼，连霍琰都不知，你怎会知？谁告诉你的？”

    可她不会把这话告诉顾停，只了不再艳红柔的：“你猜”

    甘四娘着泪，一边说话，一边拆去上钗环，将上宽大外袍脱来，反穿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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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对方兴趣，好像特别有聊天望，顾停眯了，闭嘴不言。

    甘四娘愣住，底表极其复杂，从懊悔到放肆到疯狂：“哈哈哈——我还是棋差一招！”

    “可你们把他杀了……你们该死，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顾停顿时明白：“他是你的人。”

    她在给青隼服丧，以仅有的方式。

    “哗啦啦——”

    不等顾停回答，她神突然亮了：“我认得你，你当时就在楼里房间，你是——不对，你不是尤大的人！”

    甘四娘笑了，笑得森又怪异，是啊，就最初问过，见她不合就不再，没一个人来看她，就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连灯烛都不给她一盏，天知她都快憋疯了！

颓废，靠在墙边坐着的样……好像一刻就会崩溃。

    甘四娘有些急切，神甚至有些疯狂：“你叫什么名字？”

    甘四娘得到鼓励，珠颤的更加厉害，整个人更兴奋：“这里是九原城，尤大是外来人，带着提防来的，不可能随便相信别人，那么信任你，一定是你给了他好……什么好？什么好这么厉害，能让尤大信你，还赶走别人，只留让你在房间里？”

    “最好的疑兵之计，就是假的像真的，真的像假的，不过他既然死了，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了，没错，他是我男人……”

    顾停本来想诈消息，不想不经意提到青隼，一切发展意料之外的顺利：“那还真是可惜了，他死的那么惨，也没有人能为他报仇，你也不行，你不来。”

    顾停学她刚刚的样，笑：“你猜？”

    顾停有些意外，他本来是准备以此为突破，看能不能到甘四娘嘴里的消息，毕竟和红绡楼有关的细作，他只知青隼一个，可看，甘四娘表现有些过分激烈，激烈的不得不有领悟……

    “他是你的人？”

    顾停有些疑惑：“难没人问过你话？”

    是甘四娘手腕上的铁镣重

    怎么会这样？无刑无伤明明没受多少折磨，怎么会这般生无可恋？顾停想了想，只能归结于镇北王府问供手段，太厉害了。

    甘四娘声音嘎微哑，再无红绡楼牌的莺语燕声。

    “怎么可能？”甘四娘愣了愣，才猛的扑到了门前，睛瞪的大大，里全是血丝，“你骗我的是不是？他怎么可能死？他不会死的，你们杀不了他！”

    顾停抄着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