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没理他。

    霍琰声音暗哑：“是别人挖的。”

    顾停更气：“别人挖的，你选择自己躺去就很英雄？”

    霍琰没说话。

    顾停瞪他：“还不起来？都有力气了，还等着别人去搀你么，镇北王殿？”

    霍琰把大氅扔给了顾停，人还是在坑里没起来，莫名固执：“人都有一死，这样离别也好。”

    顾停气的差拿土扔他，到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房里的迷烟是你放的吧，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有了力气，并不是病要好了，而是回光返照，你要死了？”

    霍琰没说话，这样的姿态就是默认。

    顾停更气：“大家都很忙，您能不能别捣？还总说我不懂事不听话，我们两个到底谁不懂事不听话！”

    终于也能这么一回霍琰了，顾停觉十分解气。

    霍琰还是没说话，就任他骂，什么反应都没有。

    顾停都气笑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霍琰右手边牵着一绳，绳往上，从坑边绕来，连着一木条，那个木条和山坡夹角度一起撑着一只木板，木板上装的，都是土。

    这是个简易机关，也就是说，只要霍琰一拽那绳，木条离开，木板上的土就会倾泻而，填满这个坑，以及坑里的人。

    他是真心求死的。

    也许顾停只是早来了一步，他若没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没觉风声有异跑过来看，霍琰一刻就会拉动绳，慢慢在这个土坑里失去呼，失去心，失去生命。

    “好！你想死是吧？你现在就死，我看着你死，我亲送你离开，绝不求！你现在就拉那绳，把你埋了！我动一就不姓顾！”

    顾停真的疯了，什么理智，不存在的，他瞪着霍琰，双通红：“你去死好了霍琰你去死去死！你现在就死，我上后跟着，你满意了吧！你不就是要折腾我！”

    霍琰终于躺不去，坐了起来，裂的嘴抖动：“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