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

    施雅娴觉自己的脖颈凉嗖嗖，像有一把剑架在上面，怎敢不答应？

    “懂懂，妾明白，日后万万不敢再招惹顾公！”

    前影一晃，再抬，哪还有镇北王的影？

    施雅娴手脚无力的爬起来，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所有隐在心里的期待，所有小小算计，全成空，她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亲自在殿上说了那话，名声什么的……本不可能再回来。

    镇北王不会，她也不能再说话，以后……怎么办？

    这趟宴，她真真来错了。

    ……

    顾停看到霍琰，当然很开心：“回来了？事可办好了？”

    他没有提起施雅娴，霍琰便也就没问，只不动声扣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缠：“嗯，办完了。”

    顾停：“可有收获？”

    霍琰：“在月华殿，看到了一个熟的老太监，你我都很熟。”

    顾停觉得这话不是随便说的，月华殿是尤贵妃寝殿，霍琰怎么会在那里有熟人？若是一般人，一般事，霍琰肯定不稀的说，说了，就是这个人不简单，或许他们曾讨论过。

    脑中灵光一现，顾停突然想起一个人：“太监李贵？”

    那个以监军之名，和尤大一起去往九原，却半监军之责都没尽到的老太监，整个过程一直游离事外，总能微妙的避开各大战各凶险，分时间行踪不明，好像还在找一样东西……

    霍琰眸底迸赞赏：“没错是他，之前我们看到的两个说话的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顾停相当震惊：“所以他是尤贵妃的人？”

    霍琰摇了摇：“倒也未必。”

    里人都多，尤其是年老成的太监，两面三刀，主无数，自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想要了解透了，得查。

    顾停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是皇……”

    他指了指天。

    难那样东西，皇上也在找？

    霍琰还是摇：“说不清，没有证据，怎样都有可能。”

    顾停鼻微动，突然闻到了一丝血腥气，瞬间警惕：“你刚刚了什么？”

    霍琰抬起衣袖闻了闻：“没事，不是我的，刚刚杀了一个细作，北狄人，再容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