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他似乎应该为江暮云的经历遗憾，上却办不到。他没有办法同江暮云，想到上辈的自己，想到被这个人坑害的所有人，他不杀了他已经是心了。

    他生不起任何抚之心，声音甚至有些冷漠：“你以为他喜你，其实不然，他只是在利用你。”

    顾停回想，不上辈，还是这一次的江暮云，上展的气质，熟练的习惯的世方法，和他嘴里的宋时秋一横一样。一样的气质优雅，品味独特，温柔亲切又聪明知，永远都知别人在想什么，渴望什么，针对的给予，让人沦陷。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松收获目标人的好。

    顾停就有明白了：“所以你来找我……是真的想要聊聊？”

    他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

    江暮云讶然，顾停竟然都猜对了！

    “是么？”顾停声音更淡，“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我毫不回的离开你之后么？”

    顾停心翻白，我信你才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局你最会玩儿了，你的话三成真就算诚意十足了：“那咱们这位新帝也是够本事，先勾住少年懵懂的你，等你开窍了，再无辜的说我不是我没有我对你没那意思是你误会了，但我不愿失去你，可以为了你改变，因为‘愧疚’自己的无法回应，他会鼓励你和别人试试，鬼混到床上也没关系，反正是，真心是真心……他一直让你求而不得，你就一直会被他利用，为他事。喜的人不喜自己，求而不得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心过于压抑，你甚至会产生更暗的想法，玩人心又如何？别人的恨仇与我无关，你们喜我是你们自己的事，为了我的路，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是工——我猜的对不对？”

    可真是讽刺。

能走上不一样的路，甚至……成为这样的人。

    “从年少起，我就觉得他无比好，值得最好的一切，我想为他努力，他想要的，我要为他拿到，他不想要的，我便全摧毁，不给他带来任何烦恼，他想走的路，我愿意用我的血和命去铺成。我会为了他的一个微笑开心一整天，为了他的小小蹙眉彻夜难眠，恨自己不够大。送他走上那个位置，我放弃了很多东西，大事谋成的那一日，我以为自己得偿所愿，以后再无烦恼，结果却并不开心。”

    “最难受的是，我不知这个‘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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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暮云看着他，微笑：“我早说了，对你都是实话，可你总是不信。”

    江暮云笑容为苦：“……是。”

    他垂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笑了：“看来来找你，是我的

    江暮云握着茶盏的手指瞬间，梢缓缓垂了来：“你说的对，或许只有离别，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看清楚，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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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停：“江大人似乎觉得自己很无辜，可这些年来，撞在你手上的那些人又何尝不无辜？你不必否认，我亲见到，亲耳听到，你让多少人误会你喜，并利用这些‘喜’了多少事。”

    江暮云一滞：“我对你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