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与比的锐。”罗夸奖了一句，她随即收起了笑，严肃地回答：“我，和我的战友们。我们被放逐在冥域，唯一的愿望就是复仇。时间过去得太久了，就算是亡灵，也会渐渐地忘却初衷。”罗的声音里带着的苦涩：“我们已经无法再等待去了。”

    这个说法实在太不友好了，依德妮不自禁地翻了个白回答：“我真是谢谢你了。”她维持着友好的态度，但心之中却难以避免地浮现了警惕。把生命与另一个人，无论它是什么，一起荣辱与共，这觉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一阵略带尴尬的沉默。依德妮并非不能理解罗的想法，对于复仇者来说，不是用什么方法，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们除了复仇已经别无所有。无论是她的契约者，又或是她自己，都是如此。

由光在发丝上跃耀的光泽，女人碧绿的睛柔而温和，安静地注视着依德妮，就像湖那样带着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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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依德妮扬起了眉。

    “生命……共享……”依德妮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她想了想，又惊呼起来：“可是你是个亡灵！”她脸大变，摸着自己的，又监视了一自己的脉搏和呼，半松了气：“我没有亡灵化的迹象。那么你……”

    “我的质比较特殊。”罗则温和地回答着依德妮的问话：“我是一个泰夫林。我的一半血缘是人类，而另一半血缘……”她微微沉了一，谨慎地选择了一个措辞：“生命力非常大。它们让我维持在了一半亡灵化的状态。”罗这么说着，然后立正了，朝依德妮躬行了一礼，满歉意地说：“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但是我们无法再等待去了。数百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召唤亡灵的人。”

    “唯一的副作用，大概就是活得足够漫。”罗对依德妮眨了眨。这个小动作让依德妮笑了起来，但她很快意识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女人，是以一被亡灵腐蚀的状态在冥域待了数百年的漫时光，她又觉得对方有一难以言喻的孤寂和韧。这么想着，她就地叹了气。

    而罗则浮起了丝略带羞涩的笑容：

    “你对我了什么？”依德妮说，她回想起一路来自己逐渐发生的变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慌。

    “我知了……那么生命共享契约对我而言有什么副作用么？”依德妮叹了气，问。她心里虽然有一被买卖的不甘心，但就最近的况来看，其实她是占了大便宜了，可比拟生的复原能力，以及阶的力知力，无论是哪样，都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所以依德妮也抛弃了矫的派，领了这份。

    依德妮的叹气让罗误会了她的意思，这个已经数百岁的泰夫林有些为难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些不确定地打着商量：“只要我们复仇完成，你就可以获得自由，寿的生命，锐的法受。如果有一天你活的腻了，或者亡灵死亡之气对我的侵袭已经影响到你，我可以以自杀的方式让你解脱。”

    “我很抱歉，依德妮，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罗垂了眸，她看上去既真诚，又温柔，带着诚挚的歉意：“在洛得的时候，你的伤实在太过严重了，而且我还不顾你的与力界限，召唤了超过你力容纳极限的。为了挽救你的生命，我不顾你的意愿，给你签了生命共享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