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石城已经近在前了。她们的逃避也迟早会面临终结。

    「红石城？」女妖的脸上一瞬间浮现了迷茫，但她很快地意识过来，她收敛了脸上的表，显得正经又肃穆，回答，「当然，我的主人。红石城，我们的诅咒之地，是的，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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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或许是因为依德妮和罗的关系不同寻常，女妖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不老不死的躯，永不枯竭的法力。你知的，这对于一个法师来说，是有着多大的引力。虽然对于灵魂的追求和对于光明的厌恶有些让人觉不满以外，实在是没有别的不好了。在你习惯以后，这一小小的不便也完全可以忽略。而灵

    75 亡灵和生者

    她对这样一个少年就心生怜悯，那么对刚生的婴儿，对垂老的老人呢？依德妮不知自己之后会怎样，她甚至意识地不去想这样的可能。但她此时此刻又无比刻地意识到，无论是她还是罗都知，她们只是在逃避谈论最后。

刀。

    「不，我不是说的这个。」罗陡然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期盼的杂，她看着黛安娜，或者是这个有着黛安娜容貌和记忆的女妖问，「你到兴吗？黛安娜，他是红石城的后人。」

    新兵汉克死了。

    「纯洁而无辜的灵魂……」罗重复着女妖的话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她看了一默不作声的依德妮，又皱着眉收起了表抬起，看着心很好的女妖，低声问，「黛安娜你到兴吗？」

    而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们的依德妮，则突然问：「黛安娜，成为亡灵好吗？」

    「我……我不知。」依德妮摇了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杯的边缘，「请不要让我看到，好吗？」

    「我的主人，谢你带给我的小甜品。」女妖轻盈地旋转着，朝罗轻巧地行了一礼。她半透明的脸上了享受的表，「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灵魂了。灼的，纯洁而无辜的灵魂，临死前充满的光明的祝福，并没有那些让人作呕的憎恶和诅咒。」

    这只是一无声的妥协，依德妮不畏惧杀人，甚至不畏惧背叛，但是那个孩太过年轻，而此前他看向她们的神里又那样的信任和单纯。人类总是会对类似幼崽的人或多一份宽容，这是一天，哪怕是在那比亚成，见识过各各样谋的依德妮，也会在面对那样一张面孔和神时犹豫。

    死讯是由黛安娜传来的，就在凌晨晨光还未现的时候。女妖像青烟一样现在两人的面前朝她们鞠躬行礼笑嘻嘻地带来了汉克死亡的讯息。无论是罗还是依德妮都没有觉到意外。

    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回答：「当然，如您所愿，我的契约者。」

    伯尼尔城里跟其他的城市一样，有着光明女神的祭祀和牧师可是黛安娜是一个阶亡灵她狡猾又冷静，杀死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新兵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当然！我的主人，这可是相当难能可贵的灵魂。在冥域可遇见不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