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几乎没有关注过他的存在。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本来颜浑浊的男，竟然像一日日沉淀之后的酒，变幻清澈而有魅力的酒红。那经历了风霜酝酿之后的明媚泽边缘，绕着一灿灿的金边。

    我得上你这样效忠吗？我什么都没为你过？

    军医很快赶来，就地给阿凤包扎起鲜血淋漓的伤。

    阿凤微微睁开双，目光始终连在程千叶的上。

    “我……能遇到您这样的主人，让我看到这个世间的希望，我这污浊的一生，到了最后也算值了。”

    “你撑住，”程千叶握住他的手，“只要撑过了这一次，你就再也不是隶，和大家一样，成为一个人，一个平等的人。”

    “主人……我，我只有名字，没有姓。”他虚弱的，宛如待遗言一般，说最后的愿望，“我要成为一个人了，你能不能给我赐个姓？”

    程千叶侧了一，忍住中的泪：“你撑过这一次，我才给你赐姓。”

    “凤。”她握这个男人冰凉的手，希望能给予他一丝力量，“你不只看到这么一，你还会看到更多。我发誓，总有一天，让这个变态的制度，从这块土地上消失。”

    “这世间再没有隶。不再会有小孩，受你曾经受过的罪。”

    “我想让你亲看到着一切，你跟着我来，我们一起努力实现这一切。好不好？你答应我？”

    阿凤闭上了睛，角噙着泪，微微。

    犬戎的大军，被晋军援兵的先锋队冲散了阵型。

    不得不鸣金收兵，退二十里余外，犬戎大将嵬名山中两箭，逃回营地不提。

    汴州城门大开，主君亲自率兵来援，使得城中士气大振，声一片，被敌围困了月余的郁之一扫而空。

    城人心雀跃，军民一心，打扫战场，加固城防。

    在城东的集市，数名军中的书记官，设立了桌案，收士兵们上缴的人数。

    东面一行人负责记录着军功，西面一行人负责在一块块削好的杨木板上写上名字，发放给脱了籍的隶。

    此叫“验”，是在汴州推行的新政策，所有在汴州的晋国国籍之人，都发放一块材质不同“验”，以证明国人份。

    但凡在这次战役中，取得了敌人首级的隶们，都兴采烈的提着血淋淋的人，排着队领取这个象征着平民份的“验”。

    第47章

    阿凤睁开，发现躺在属于自己的，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上。双手，和左肩的伤都被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