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官……”

    谢怀安无意再听，直接大步迈，上前想要追赶。

    “谢统领留步——”

    一声音突然自后方扬耳，生生叫住了他。

    不远，元佑稳步走来。

    见此，谢怀安眉宇间蹙痕渐，他一便识这是池衍的近卫。

    拱桥两端，有赤云骑士兵站守，桥上依旧无人来往。

    元佑带引谢怀安走至桥后，便止了步，抬手示意他过去。

    突然被召来此，谢怀安心中稍有不安，但犹疑一瞬后，还是独自上了桥。

    寒夜晦暗，江面不知何时泛了层薄雾。

    男人负手静立，背影大，哪怕一言不发，亦有无形的压力透来。

    谢怀安走到他后，低，“池将军。”

    良久不闻声，谢怀安屏息静气，未敢多言。

    又过半晌，才听他语气不急不缓。

    “自攻打东陵以来，赤云骑便一直在外行军，本王倒是许久未归京了，中近况如何。”

    谢怀安谨慎颔首：“陛勤政，且有尉迟大人辅佐，中一切都好。”

    “是么。”

    池衍语声寡淡，一锦衣月白似玉，朦胧月如公雅贵。

    然而再如何，都掩不住他迫人生畏的气场。

    面随风汩汩波，池衍目视着江河，“东陵旧可都理妥了？”

    谢怀安冷不丁一僵，此问对他而言，难免讽刺。

    但更多的是那人的话语，虽波不兴，却让他心生一丝忐忑。

    “东陵百姓大多自愿归楚，分不愿顺服的王族后裔……”

    言及，谢怀安顿了顿，稳心神：“皆已发疆域及漠北。”

    “哦？”池衍嗓音低沉：“既都妥了，金吾卫又是在奉旨缉拿些什么？”

    他的语气，听得谢怀安整颗心提了起来。

    片刻，池衍微一侧首，完又冷厉的颔线条。

    他语冷了几分：“还不说吗？”

    谢怀安一震。

    他知宴席上，池衍边的女，便是锦虞。

    他也知，此事他们心中都互相明了。

    何况自己暗中一路随行城，池衍如此心思彻之人，又怎会不知，不过是之前他没戳破和阻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