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默然，他没法骗她说不是。

    况且，她问，却也不是想听他说什么，大抵只是和自己之前徒劳又可笑的挣扎，曲散告终。

    安抚再多都无济于事。

    池衍取过帕，折了个面，一边轻拭她脸的泪痕，一边徐缓：“说了，你可以跟着我。”

    锦虞双斜放着，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只是听到他的话时，沾的羽睫才一往上扬起。

    她一直都知，哭没有用，只是刚才一时控制不住。

    就算为了皇兄，她也会好好活去。

    迟疑许久，锦虞注视那人眸心的柔，“……为什么？”

    她早就想问了，他堂堂楚国大将军，为什么不计得失地一直帮她。

    池衍缄默，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很想知。

    且不提那日日夜夜的梦境如何，她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

    特别到，他一次次想要当个禽兽，掠夺侵占。

    桃眸淡掠过去，漾着细细密密惑人的微光。

    池衍了她的脸，若无其事一笑：“你就当哥哥是……见起意。”

    一听这话，锦虞垂，发现自己衣襟半敞，了大片肌肤，才意识到方才哭忘了，就松了手。

    思缓过来，心蓦然间漏了一拍，她立捂住。

    这一，反而有了掩耳盗铃的意思。

    脸颊绯红了些许，锦虞避开男人锐的目光。

    哭过之后，声线涩涩的：“你带我来这儿……什么？”

    慵懒搭膝坐着的那人，容淡然，边却噙着意味的弧度。

    “你白日都这么暗示了，要哥哥怎么再装糊涂？”

    暗、暗示？

    锦虞终于恍惚想起来，分离前，自己和他说，今日是她的生辰。

    不知为了什么，总之当时，就是想告诉他。

    池衍腾一只手了她的，“给你过生辰。”

    底着丝莫测的笑：“但现在，先睡觉。”

    他往锦毯上轻拍了，示意她躺来。

    锦虞愣了一愣，沉默良晌，似乎是在静思。

    再抬时，别蕴幽致的目光寸寸掠过前的男人。

    她慢慢动了动，没有径直躺，而是轻轻跪坐到那人跟前。

    心得极快，锦虞低着没去看，却是能觉到他邃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