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声甜糯，却让池衍呼一窒。

    纵意厮磨间，他记忆倏地有什么一闪而过。

    ……

    那是辆金辉碧玉的宽敞车，绮绣红罗。

    是送她嫁的。

    而他一个送嫁将军，却在那辆车里，和她缠抱在一起。

    她一红喜服艳得灼人，搂着他脖颈，如现在一般。

    眸莹，带了儿哽咽，“阿衍哥哥，我不想嫁……”

    他那时的心，大抵就是，在克制和放纵之间，徘徊不定。

    但最后，他还是亲手将她送去了邻国，送了喜房。

    可不怎么的，浮现的记忆里，他竟在她嫁后的某一夜，了她的苑。

    在那片小石山后，她附在他耳畔，轻轻地，娆地，“阿衍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啜泣不断，于是，携云握雨，鸾凤偷香。

    他没再将她当成小女孩，就那么风清月意地荒唐了一夜。

    ……

    夜已经很了。

    一场蜂迷蝶恋后，波香。

    锦虞被折腾累了，困乏得很，不一会儿便躺在锦毯上沉沉睡着。

    不多时，池衍从外面走回来，拂开轻帐，将手里柔的锦衾轻轻掖在她上。

    而后他蹲，目光温存。

    小姑娘的脸纯纯的，尚还透着粉，羽睫，是方才被他欺负哭了。

    似乎是贪恋她这样的睡颜，池衍伸手，轻抚了抚她颊侧。

    底温一片。

    他终于意识到，梦里梦外，对她都是彻底占据拥有。

    静望她良久，池衍悄悄起，走了枕云台，在轻帐后的玉阶上，靠坐来。

    手边，是一坛酒，他刚从旁侧的树取来的。

    这时辰，已然辨不清是起早抑或贪黑。

    池衍慵然散发，斜靠亭，着凉风。

    绵过后，他上只随意穿了件丝衣，敞着襟怀，漂亮结实的肌隐约可见。

    单手托起酒坛，懒懒仰，一细顺着坛注，直沁肺腑。

    偶有几滴酒沿着动的结，落膛。

    如此姿容，分明轻挑浮浪极了，可他眸底那一抹邃如渊的韵致，只将他的风华勾到了。

    已有五年不沾酒，而现在，他什么戒都破了。

    又饮一酒，香醇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