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心里。他明白，他们一家注定跟这个哥哥没有回路了。他们只能是仇人。

    可跟祝炎是仇人，但跟他一起回忆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大哥，却不是难事。

    祝峰，就真的照祝炎的命令去努力回想。

    “我只记得，小时候爷最疼的就是他，记忆，永远都是他在爷的怀里，吃爷爷给他夹得菜。收到辈的孩，在亲戚孩里永远不受待见，所以，咱们俩一直都很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都很讨厌他。只是后来，他死了，你就成了爷怀里的那个孩。你对我再也不好了。”

    说到最后，祝峰甚至有些委屈。也许是心里明白，是自家对不起祝炎，所以看不见祝炎的日里，他会给自己找各各样的借，来让自家对祝炎的动作更加理所应当。

    所以，过去祝炎的丝毫变化，都会被他无限的放大。

    项骆明显觉到祝炎的一僵，半晌，祝炎才有些沙哑的开。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其实叫祝玄。”

    这对祝峰而言，已经是相当久远的事了，那个时候的祝峰是最多五六岁，可能更小。那几年的事也太多太杂。他能记得的事相当有限。

    “祝玄……”祝峰呢喃着这个名字，陌生又亲切。脑海里似乎涌现了一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祝炎又低声说了句：“小炎、小玄、小峰。这三个名字，同时现在咱爷的嘴里，对不对！”

    也不知是祝炎带着迷惑的声音让给了祝峰的心理暗示，或是祝峰的心底原本就有类似的记忆。

    他想起了年幼的时候，爷爷抱起了一个孩，随后对另外两个孩——包括他自己招手。

    “小炎、小玄、小风……”祝峰呢喃着，忽然一激灵，“祝焱！对！大哥叫祝焱！三个火字的那个焱字！我讨厌他，把他名字写在桶上过。结果被爷罚写了一百遍他的名字！祝焱……祝炎？”

    祝峰看着祝炎，目光一瞬间的恍惚，一秒声问：“你到底是谁？”

    祝炎比他更想知自己到底是谁。

    只是话到此，将他们父俩的回忆拼凑在一起，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枉祝炎自诩过目不忘，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个都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