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语气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你这样太像乌了。”

    纪听着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打趣，嘴一撇，背着重重的乌壳往他手臂上一靠，又挪挪调整坐姿。这才叹一气，有委屈，“那我有什么办法嘛。谁想背着一面镜啊。”

    好不容易修炼成了人，结果还没开心多久，又变回去了。

    憋屈是真的憋屈。

    他从小镜里伸两只jiojio，随意搭着，抬却问：“我以后还能不能变成人啊。别总是突然变成人又突然变回镜。”

    纪这个样太乖了。

    乖乖地靠在他手臂上，仰着蹙眉询问。前一刻还在和他闹，这一刻望向他的中却满是信任。封迟的心脏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甚至撑得有些酸酸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小镜的脑袋，手指落在纪发时，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拂过。纪眯起主动蹭了蹭，恍若求主人顺的小动。

    封迟安抚他的动作没停，低声：“那就好好修炼。虽然月光浴对你来说很用，不过躺着睡觉就修炼的这方式太投机取巧了。好有，坏应该也不少。”

    人和妖活在世上，任何付与收获都是对等的。尤其是他们妖。

    他敛眸，“我在妖局给你留个位置，以后有什么事带你一起去，功德的累积对你应该也很有用。”

    纪闻言，原本蔫哒哒的脑袋倏地抬起，睛亮晶晶的跟星星似的，“那我现在是不是你们妖局的员工啦？”

    “不。”封迟非常冷酷无，“你现在只能算编外人员。得好才可以晋升编。”

    纪哦一声，却也没有很伤心。

    封迟能带着他一起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了。

    而且……以他的格，编外编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他只要一个家一份工作好好生活就可以了。纪想到这儿，突然：“工资我可以不要，给你当房租钱行不行啊？”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饭钱。”

    封迟看了纪。纪地盯着他，一双漂亮的里带着恳求，仿佛他说一句拒绝就能哭来似的。封迟…封迟还真想试试看他要是拒绝了，纪会是怎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