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正倒是还气的，抿着嘴歪着脑袋全当听不到。

    而恰恰也是这个时候，纪的嗓音突然响起，“这只小醒了。”

    年轻人也是个不太笨的，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听到的便是吉正和卓光两人的对话，缓了几秒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他珠一转，死死闭着，就当自己从来没醒过。可惜的是，珠动、颤抖的画面正好被纪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年轻人在陡然间被纪戳穿，浑都冒起了冷汗。他还想装死，一只脚便已经转移阵地踩到他了。年轻人闷哼一声，立睁开睛。

    卓光居临地俯视他，面无表：“主犯立死刑，从犯可以考虑。”

    “真的？”纪在封迟耳边问。

    封迟：“假的。”

    纪：“……”

    虽然是假的，但是这样的条件也着实引到了那不知真假的年轻人。相比之，他的胆实在是小太多了，他对于自己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本来就觉得心虚，这会儿被妖局的人逮到了，年轻人清楚的知自己死到临。几乎不用太多的思考，他便同意将事全盘托了。

    “我说，我都说。”

    “吉晨！”吉正目眦裂。

    吉晨缩了缩脑袋，小声，“大哥，我才活了五十年，我还想继续过日。”

    卓光还喜吉晨这态度的。贪生怕死之辈总比梗着脖的好话。想到这里，他脚的力气也松了不少，“说吧。全代了减刑。”

    吉晨闻言便再也不敢耽搁，连忙：“我说，我都说。”

    “我和我大哥一开始不搞这个的，后来有人跟我们说有机会搞到好东西，就是那些鹿蜀之类的，让我们贱卖再提价，可以赚很多钱。我们……我们其实是拒绝的，但是我们真的太缺钱了。”

    那时他和吉正这位大哥刚从山沟沟里来，住在那一大群人睡一间房的小房里。睡得不好吃得不好不说，还要被那些人类给排挤。这日过得多了，他们心里便记恨上了。

    那人问他们要当人上人，还是想继续被欺负。他们选择了前者，于是就染了满手鲜血。

    虽然知自己的事是不对的，可钱始终是好东西。一拿到钱，听到账的声音响起，心里那隐秘的愧疚便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