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中) 友达以,暧昧未明
二月尾星期六早晨嘅光驱唔散沉嘅雾霾,嚟自南边嘅风带嚟度飙升嘅空气,令我就算呼,都好似之後有啲缺氧。我望住呢间仍然经常经过嘅大楼,再一次行门嘅觉实在太熟悉。一切都好似无变咁,又但一切都唔再属於我。
我见到负责招待旧生嘅Miss Lee,以前都唔觉佢容貌嘅改变,但突然又谂起,距离原来第一次见佢,已经系十年有多,但系都仲系好亲切咁以全名称呼我。
「雷仲!呢边签名先啦!」
「好耐无见啦,Miss Lee」
「你嗰年啲人今年都好多返嚟喎,除咗你仲有几个,陈嘉琪啦,邓浩,仲有俊逸都返咗嚟,仲有个,唉啊,叫咩名呢?」负责理校友事务嘅佢,真系少啲记忆力都唔得。
「佢哋上咗去啦?」
「系呀,你成日返嚟,唔使带路啦?」
「我自己得?啦。」都喺度生活过六年,其实,有边个唔识路啊?
我行过廊,去到楼梯,行足咁多年嘅楼梯,好似都无咩被後继嘅人磨蚀嘅痕迹。
敞门嘅礼堂大门邀请零声嘅人行去宽阔嘅空间。每年嘅中五六学生都好似一定要参与呢个升学就业资讯讲座,仲要星期六特登返嚟,呢啲咁唔人化嘅设计,好似系为咗特登迁就我啲呢啲旧生,但我其实并无觉得特别方便。
老师一早就讲解定所有资讯,而讲真我觉得大家心面都有返咁上盘算,所谓嘅分享会,其实只不过系一群旧生同一堆师弟妹围炉嘅场合。
周围嘅凳都可以随便移动,方便佢哋随便游走喺唔同嘅旧生之中。我向几个熟人打个招呼,然後就求其搵一个位坐低。心上面写住(Daniel Lui,DSE/HKU(GLaw))嘅标签纸条不断跌落,令上面嘅字难以清晰睇到。
有几个师弟妹好快就坐咗埋嚟,问咗好多各式各样嘅问题。「其实我想问呢,读Law中文系咪一定要好好??我中文唔好,但其实上到去啲reading都系in English ?啦?」「其实MO系??你俾人问过咩问题?」「你住咩hall??如果我想St. John’s 有咩要Prepare?」
当年温书,去到大学拣自己锺意嘅Hall,我都好似人百科全书咁,排解佢哋嘅疑难。离开中学五年,呢度嘅人都开始生疏,当年我离校嘅时候只不过系中一二嘅佢哋,而家都要面对同样嘅烦恼。我好仔细咁将我识嘅都讲哂俾佢哋听。当然,其实好多嘢,我谂佢哋一早就听闻过。
经过一大嘅问题之後,啲人已经开始不规律咁自行动。有几个同我同年嘅同学行埋嚟,毕咗业之後,无论以前几friend,见得几多,都好自然都生疏咗。
「喂啊钉!」前面大嘅仔,系中学时期3个elective都同我一样,仲要一齐读M2嘅同学。咗山城读Medic嘅佢,真系好日都唔会见一次。
「喂,你又得闲返嚟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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