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三次了……

    “怨不得人家媳妇，”路国栋摇说，“就张老四那，啥能好啊？放羊都放不好。”

    “你这话说的！”池大姑瞪圆了，“这不就女的犯贱吗？孩那么大了还搞破鞋！”

    路国栋哪里知她在担心啥，反相讥，夫妻二人絮絮叨叨，把路清明絮叨困了，睡了过去。

    天发白。路清明睛，起地，溜了东屋。后妈和正熟睡，借着黎明的天光，路清明看到炕上的书包。

    她一把抓起来，扭回了西屋，把书包放箱最面，然后走到外屋抓了一个凉馒，一边啃着，一边门赶羊去了。

    “吃饭了吗？”

    清亮的声音从后传来，路清明站住了，闷声答：“吃……吃馒。”

    池慕云今天绑了尾，光洁饱满的额，显得很神。她冲路清明招手，路清明看着她，乖巧地走了过去。

    池慕云拉了一凳让她坐，盛了一碗小米粥，又从盘里夹了半只咸，轻声说：“吃吧。”

    路清明摸了摸肚，低吃了起来。

    池慈：“以后过来吃，别在家揣凉馒。”

    “听见没？”池慕云轻笑了一声，又夹了半只咸放在她跟前，“要吃饭。”

    路清明咽着粥，糊地“嗯”一声。

    把角上带着红绳的羊从圈里赶来，路清明在门有一搭没一搭挥鞭，有些磨蹭。她不时往院里面看。

    院墙外有棵老杨树，茂盛的树冠投，庇护着小院。里有几个蒲团，池慕云盘坐在上面看书，像定的僧人，除了用手指翻书之外没有其他动作。

    路清明看了好几，池慕云连都没抬。路清明有些失望。昨天池慕云手里拿的那个怪东西呢？不在池慕云手边。所以池慕云今天不跟她一起上山了吗？

    路清明抓了抓发，低赶着羊发了。

    她一只手拿着鞭，一只手在兜里摸着自己的“方片儿”。

    走到那条坑坑洼洼修得极为不走心的泥公路旁边，她远远就瞧见了慢腾腾开过来的“老”大，却当没看见似的赶着羊慢慢走。

    “老”又趴在路边了，左新苗扒着车门，探半个训斥她。路清明呆呆地甩鞭，仿佛没听见。

    有时候傻也好的。心不好可以坏事儿，谁也拿她没办法。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