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拿来，往池慕云怀里一。

    池慕云低看着自己怀里的大西红柿。

    “红……的，”路清明直直地望着她，“好吃。”

    这时候的乡，家家都只有白菜土豆大萝卜，其他蔬菜十分稀缺，即便是买了西红柿，也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池慕云看着小女孩，心里涌起难言的绪。把西红柿放在车上，低牵住路清明的手，打开后座车门“上去。”

    路清明犹豫了一，捷地爬了上去。池慕云上车一看，发现池慕秋坐在了后座，无奈地笑了笑。

    池慕秋嚼着香糖，转冲路清明了个泡泡。路清明看她一，视线又转移到池慕云的后脑勺上。

    “这小女娃！”池慕秋稀奇，辛辛苦苦维持的普通话上变回了方言。

    “你别老逗她。”池慕云发动车。

    “你几岁啦？”

    “叫声大姑听听！”

    “五加七，知得多少不？”

    ……

    不池慕秋怎么逗，路清明都低着一言不发。池慕秋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

    到村的小商店买了调料，池慕云又看了看路清明。大冷天的，女孩也没个帽，更没有围巾。大概女孩也觉得冷，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上家棉袄的领是竖着的。

    可惜商店太小了，没有线帽也没有围巾。池慕云目光搜寻一番，指了指玻璃柜上的糖。

    “喏。”池慕云拿一个糖递到路清明手边。路清明双手捧住，也不吃，愣愣地盯着看。

    池慕秋着一个糖，小声跟池慕云嘀咕“这样还不傻吗……”

    开车回家，池慕云先带路清明给爷爷拜了年。她顺便跟二老提了一桂琴要找工作的事儿。

    到里屋，路清明还是拽着池慕云的袖。池慕秋嘲笑“你这个娃，属跟虫的吧！”

    路清明不说话。池家的气很，屋没一会儿，她就得解棉袄扣了。

    池慕云突然弯腰，扳住路清明的，“别动，给姑姑看看。”

    女孩黑瘦的脖上，有几青紫的痕迹，上面有两破了，渗着血印，看上去像是谁狠狠地掐了一把。

    “怎么的？”池慕云严肃地问。

    路清明低不说话。

    “不告诉我，我就不理你了。”池慕云起要去。路清明抓住她衣袖，大睛里闪过一丝惶恐“不……”